处的那片如雪般白净的春色。
她的脑袋是热的,舌尖也像是打了结。
白清安抬头看她,神色中也勾出了几分媚|意,楚江梨怀疑他是蓄意为之,这种怀疑却不止一次产生了。
可是她再眨眼,少年神色却又如往日清淡。
她心中暗骂自己,心脏的人果然看什么都是脏的。
亲密接触时,少年多以弱势温柔乡为她勾勒描摹画面,可是正当她沉浸在少年造出的温柔乡之中时,他总会用淬毒的尖牙,蚕食她的身体,让她麻木,让她从主动转为被动。
少女骤然觉得,就连那半边脸的巴掌印也是白清安计划中的一环,一点点用这些事情将她的心夺去。
她心乱如麻,借口都是随意吐出来的,“笔太……滑了。”
白清安将她的五指轻轻掰开,将笔放在她掌心中,又将她的五指合拢来。
在这递送的过程中,二人触及的指尖,楚江梨发现少年的指尖是温热的,与她的心一般。
少年小声提醒着她,“拿稳。”,又起身坐在旁边,给她研磨。
白清安是坐下了,可少女拿着手中的公文,又如何能看得进去。
她握着毛笔,写上两三个字,也是奇丑无比的。
写上两三字,又去瞥白清安在干嘛。
他至始至终都坐在旁边安静地研磨,并未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看她。
楚江梨的角度只能看见少年狭长、如绒毛般的长睫,在眼帘下铺开一小片阴影,他坐得端正,那半边红肿的脸颊正对着她,眼中晶莹的色泽,倒显得楚楚可怜。
楚江梨写不进去,看不进去,便搞出些动静来。
想起方才之事,深觉遗憾,可她拎得清,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她只会处于“劣势”。
实际上她与才白清安次次亲密接触,都是一次你来我往的博弈,彼此间却并没有真正的输赢。
她不是那能吃亏的人。
但若是白清安,其实也不是不能吃亏。
毕竟她再如何吃亏,最后亏的都会是白清安,因为这人会无条件地容忍、包容他的一切行为。
楚江梨问:“小白,你方才可听见我与云釉在说什么了?”
白清安点头,他自然也听见了,却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嗯。”
楚江梨小心翼翼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白清安难得疑惑,“我为何要有想法?”
楚江梨:“因为……”
她“因为”了半天,却如何都说不出口,她总不能说,她想白清安与她一起去让他有阴影的地方吧?
她觉得这样未免太残忍。
白清安却读懂了她的心思,“阿梨想问什么直接问出来便好。”
楚江梨斟酌着问,“小白,你与你这个白若蔚姐姐熟吗?”
少年说,“我与她并不熟。”
又补充道:“她不是我姐姐。”
姊妹在白清安心中却只能算是同辈人,而“姐姐”却应当是同一血脉的亲昵至亲含义不大一样。
楚江梨又问,“那她……从前可曾欺负过你?”
白清安微微思索后,摇头,“从未。”
少年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楚江梨猜测,这话应该是真的。
楚江梨从未在白清安口中听到他与归云阁的谁,关系不是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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