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突然呆滞了,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上的疼痛,第一反应竟然是疑惑。
他怎么敢的啊?
许行知依旧带着笑,面上依旧是一副无害的模样:“哦,刚刚手滑了,没砍到要害之处。”
话音刚落,华服青年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继续拿着刀,快准狠的继续下手。
所有人看着落刀处,脑海中竟诡异的浮现一个念头,这一刀,好像确实没有手滑。
他活不过今日了。
许行知平静的看着后四排的围观者们,重复道:“我说,把刚刚在大堂扰乱审案秩序的这几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谁还有意见吗?”
现场一片寂静。
“没有人再有意见了,是吧。”许行知微微侧头,看着旁边鹌鹑一样的衙役,开口道:“谁负责押送罪人受刑,还不动手?”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衙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立马行动了起来,先别管这群公子哥事后会不会报复了,自家知州现在突然发起癫来,比所有人都严重。
公子哥可能会忘记他们这些小虾米,但知州大人可能当场就把他们给砍了。
他连孙明聪这种世家公子都敢砍,还怕他们这种没有一点背景的小衙役?
再说了,知州大人打杀下面不做为的衙役,这可是名正言顺,圣上来了都说说不出个不字。
我的老天奶,他们刚刚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了,这蠢脑子里竟只有那个不知真假,不一定能拿到得手的五十两。
还五十两,先保住性命再说吧。
这衙役干的,银钱没赚多少,还成高危职业了。
见衙役们蹭蹭的动了起来,刚刚还叫嚣着的公子哥,也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就算真被压上去挨板子了,他们身份摆在这,谁敢真的用死劲打,挨一挨,遭点皮肉之苦就完事了。
再嚣张倔下去,万一这知州直接给你来一刀,直接就去见太奶了,再怎么嘴硬喊我爹是谁,都不管用。
刺头们被衙役给带下去了,躺倒在地上的倒霉蛋还在痛苦的呻吟,却也没持续多久,便渐渐的断了呼吸。
许行知手中持着刀,原本锐利的银色被鲜血染的暗红,明明才刚了结完一个人的性命,眼眸中却无半点悲喜,竟真有一种玉面罗煞之感。
不知是谁通风报信,外面匆匆的赶来一个中年人,看着地上毫无声息的尸体,目呲欲裂:“竖子尔敢!”
“我儿只是过来看看审,凑个热闹,若是哪里惹怒到你了,我这个老子过来跪下给你磕头赔罪都行,何至如此!”
“你以为你是一府知州,就能这么肆意妄为了吗,我要你为我儿,血债血偿。”
“随意扰乱审案秩序,侮辱咒骂朝廷命官,以钱权贿赂压迫衙役官员,数罪累充,该死。”许行知随手把刀丢在地上,在地上震了一震,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玉年交传之罪证事关重大,今日审查就此暂定,改日再议。”
说完后,没再管身后的一片狼藉,转身离去。
州府之中的审案,尤其是这种半公开性质的案子,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没过多久,便像是蝴蝶一般飞过整个四柳州,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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