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以他对于官家的敬畏与忠心,也不得不感慨其或为仁君,却差太宗文皇帝远矣。
——当然,范仲淹也知道,拿李二陛下这种纵观上下几千年也未必出一个的人物来跟当今对比,属实是有点欺负人,但话又说回来,为人臣子的谁又不想投在李二陛下麾下呢?
拜托,那可是李世民诶!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还是想些实际的吧。”范仲淹收敛了纷飞的思绪,又将目光落在了天幕上。
“商人往来沟通,若能用之,或能出其不意取长久之利。
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可国库内帑莫不取之于民,与其提高农税害农,孰若赋之于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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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宗时空。
“富其家者资之国,富其国者资之天下,欲富天下,则资之天地。”王安石回忆起了当初写给马运判的复信中提及的话语。
“大宋虽大,但较之一洲则小,亚洲虽广,海外却还有广阔天地……或可前效李唐丝路连通西域,后仿朱明下西洋勾连异邦,取他乡之金银富大宋之国库?”
嗯,话不能这么说。
与周边邻邦、海外异国友好往来嘛,大家互惠互利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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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宗时空。
比起这些人,朱厚照就没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心思了,他安安心心跟夏皇后一起用完晚膳,随后帝后二人就手拉手一边消食散步,一边就着舞蹈说笑。
朱厚照最近春风得意得很,自从他种出了土豆,又寻到了南瓜,老朱家的老祖宗们就在天幕里把他夸了又夸。
有了老祖宗们的站台背书,朱厚照处理起朝堂事务来都得心应手了很多——至少那些明里暗里怀着“托孤大臣”的倨傲、在朱厚照眼里颇有些倚老卖老的臣子终于能将这位年少践祚的天子看在眼里了。
当然,最让朱厚照开心的自然是先帝——啊不对,这个时候先帝还没驾崩呢,还是叫父皇吧——父皇对他的夸赞了,虽然是还没有为人父的父皇。
“待到土豆和南瓜推广开来,民间饿死之人应当会大大减少吧。”朱厚照想起那些他命人搜罗来京城近年来饿死人数的资料,不由得心有戚戚。
“陛下身具天命,得遇此等珍宝,又有慈悲之心,实乃百姓之幸。”夏皇后惯常夸夸朱厚照,随后话锋一转聊起了一些朱厚照近期不太妥当的行为。
在观摩了云青青每天和人扯皮的那些事情之后,夏皇后深谙与人交流的艺术,将劝诫藏在琐碎的日常趣事中娓娓道来,勉强让朱厚照听了进去。
“梓潼你掌管六宫之后,说话做事越来越利索了,颇有后世女子之风啊。”
夏皇后和张太后的做派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在云青青的影响下,夏皇后在六宫事务上一日日地变得强势起来,与成婚之初那温柔规矩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了。
但朱厚照很高兴,要是要千篇一律的寻常女子他可以有无数个,但他想要的是一个不一样的、鲜活明亮的妻子,而夏皇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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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地里,市曹唆使强人窦虎拦截波斯商队,为救伊努斯,神笔张点燃烽火,父女终于得以相见,却已是生死诀别,神笔张一腔热血倾洒,笔指苍天,英魂于丝绸古道长眠。
云青青知道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可在音乐的烘托下,舞者们的演绎无声吾儿情感充沛,云青青的泪腺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父女生离,骨肉死别,千里而来却最终没能见上一面……刀不在新,管用就行呜呜呜。”云青青哭得表情狰狞。
而舞台上的灯光已经由冷蓝转为暖黄,明快的音乐响起,敦煌二十七国交谊会上节度使与各国来宾欢聚一堂,英娘化妆献艺,陈述市曹的罪状,节度使愤而惩恶,依法惩治了窦虎与他背后的市曹,自此,丝绸路上再无寇乱,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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