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梨脸上烧得更厉害,脑袋冒着热气,她觉得自己快要熟透了,又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面前这个男人,只能慌乱地扭过脸,不去看他,敷衍道:“行了,总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和你纠缠这些个事儿,你放开,我要走了。”
赵上钧放开了傅棠梨,但他却解开腰带,开始脱衣。
傅棠梨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你、你做什么?”
他的动作是极快的,还
未等傅棠梨转身逃走,他已经将那件外袍朝她当头罩了下来,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男人的身形高挑而健硕,他的外袍又宽又大,傅棠梨只觉得眼前一黑,连着脑袋一起被遮住了。
“啊!”
傅棠梨才刚惊叫了半声,倏然一阵天旋地转,被赵上钧提了起来,他的力气那么强悍,就像抓住一只小鸡仔或者小麻雀,轻而易举地捏住,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
“玄衍!”傅棠梨恼火地叫了起来,她的双手都被袍子捆缚着,无法动弹,只能用脚尖去踢他,“你做什么?成什么体统?快放我下来!”
赵上钧不为所动,大步向前,冷静地提醒了一句:“旁人会听出你的声音。”
傅棠梨马上闭嘴了,咬紧牙关,恨恨地踹他。
但对赵上钧来说,只当她蹭来蹭去撒娇罢了,不痛不痒。
这一路上有众多士兵,见皇帝至,俯首避开:“陛下。”
或有大臣路过,也忙不迭地退让道旁:“陛下。”
至于皇帝陛下肩膀上扛的那一坨,根本没有人敢抬眼细看。
傅棠梨听着这些声音,吓得心跳都快停了,恨不得缩成一团,趴在赵上钧的肩头,一动不敢动。
过不多时,傅棠梨又被放了下来,落到柔软的地毯上,她手忙脚乱地扯着那件男人的外袍,太大了,一大团,扯了半天才露出一个脑袋,而赵上钧已经走开,“刷”的一声,拉过一扇屏风遮住她,厉声吩咐左右:“来人,传赵元嘉,传从三品以上官员,统统过来。”
皇帝的声音威严而森冷,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左右不敢怠慢,飞似也地去传唤众臣下。
傅棠梨看了看周围,这是一处营帐,比东宫的太子幄帐还要宽敞,以品阶论,不是王帐,就是玄甲军的主帅大帐。帐子中间被赵上钧拉了一道十二折的羊皮山水屏风,将空间分隔为前后两端,各自可闻其声,不见其影。
这会儿前头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不好出去了。她有些心烦起来,慢慢地把袍子拉开,揉吧揉吧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袍子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天太热了,这是一个令人烦躁的季节。
很快,大臣们都来了,乌泱泱的一片,把幄帐挤得几乎没处落脚,品阶低一些的官员,只能排到幄帐之外,躬身以待。
太子赵元嘉也来了。
是的,至少赵元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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