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过多。”
太史慈头也不抬顶嘴:“阿母还不知道咱们朝廷的官府嘛,那平原郡上下从太守到县令都是昭明军的人,刺史也只敢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长大了,胳膊粗了敢不听为娘的话了!”李楼怒道。
太史慈听到这熟悉的话就知道他娘还是他娘,哪怕现在要去当反贼了也是他娘。
“孩儿不敢。”太史慈垂头丧气,目送李楼牵马离去。
他心里那股古怪感怎么都压不下去。
在旁人那里都是母亲站在门内依依不舍送儿子远行,为何到了他这就成了他送他娘远行了呢?
陈昭在城门外等到了李楼。
在看到只有李楼一人前来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看来她这个小蝌蚪找妈妈的计策没成,太史慈没跟着李楼一起投奔她。
陈昭也只是在心中失望了一瞬,很快笑盈盈迎了上去。
计策有成有不成正常。
陈昭很有耐心,母亲已经在她手中了,难道儿子还会远吗。
“这是昭特意为李夫人备下的礼物。”陈昭示意随从递上礼物。
两个长形漆盒,一红漆一黑漆,李楼从盒子长度猜测应当是长弓。
木盒之中果然是两把长弓,一把略短些,弓身上篆刻鸾纹,一把略长些,弓身篆刻虎纹。弓的样式和此时流行的弓不同,李楼上手拉弓,发现了此弓的巧妙。
寻常弓箭,拉动弓弦,都是先轻后重,弓弦越紧用力越大,拉动这把弓所用的力气却是从头至尾几乎不变,极大提高了弓身稳定。
更容易上手。
也难怪主公不远百里来此招揽以神射出名的子义,有这等好弓在手,的确应当练一支神射营。
李楼视线移向另外一把玄黑漆弓,这把弓显然不适合她的身高。
“原本是给子义的见面礼,没曾想此行没见到子义,那便由李夫人转交吧。”
陈昭坦荡承认了自己的目的。
这两把弓是她命工匠特意打造,本意就是能把母子二人都骗到手最好,若是骗不到两个人,那就能骗到哪个是哪个,总归礼多人不怪,礼物要送出去。
贼不走空。
反贼也是贼嘛。
“无功岂能受禄。”李楼把玄黑漆弓放回盒中,就要推回去。
“唉。”陈昭挥手,“李夫人已经入我麾下,便是我之阿姊,子义便是我之贤侄,长者赐不可辞。”
李楼眼皮一跳,望着陈昭那张一看就比自家大儿要嫩上许多的小脸,欲言又止。
按照辈数算也不错,她和主公同辈论交,主公喊她儿子一声“贤侄”也理所应当。
正在家中忧伤母行千里儿担忧的太史慈忽然打了个喷嚏。
唉,一定是母亲惦念他了。
回到高唐,正好赶上七月初秋收。
从陈昭到沮授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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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从去岁八月来到平原郡,到今年七月割下第一茬麦,这一年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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