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闹了,说实话,你要带我去哪?”
春夜的风还有些寒冷,蔡琰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想起了真正重要的事情。
陈昭笑若朗星:“去平天下,为生民立命,开万世太平!”
然后蔡琰就不再问了。
她紧紧揽住陈昭的腰,抬头看着夜空。
满月当空,驰道两侧树影婆娑,银白月色落在驰道上,像一场雪。
蔡琰只觉得胸中滚烫。
她心中深埋的忧国忧民的志向,在听到父亲说“陈熙宁就是陈昭,陈昭是青州牧”的那一刻,像一棵忽逢甘霖的种子,不可控制地破土冒芽,野蛮生长。
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女郎。
当反贼,当渠帅,领数十万军,当大汉忠臣,当青州牧,安数百万民。
她没见过这种“叛逆”的活法,她想试一试。
蔡琰眼睛酸胀,把脸贴在陈昭后背衣裳上,小声抽泣。
陈昭感受到了后背上的湿润,却没有说什么。
银白的月光如水般倾洒而下,一匹骏马奔腾而过,踏起四缕烟尘,鬃毛和乌黑发丝飘扬在空中,蔡琰没来得及换下衣裙就被陈昭“偷”走了,她飘扬的衣裙下摆在月夜中像一张朦胧的纱。
“主公!”赵云眼见,看到陈昭立刻驱马迎上,身后一十九骑也跟随迎接。
陈昭冲着赵云伸出手:“披风给我。”
赵云匆忙把身上披风解下来递给陈昭,陈昭抖开披风,把蔡琰裹了进去,又把衣角塞进蔡琰手中。
“冻的都打哆嗦了,快裹上。”
蔡琰脸一红,看着陈昭身上和自己差不多厚的衣服和红润的脸色,不甘心裹紧了披风。
再后知后觉她也能猜到之前打闹都是陈昭让着她了,就她这个学骑马都只是为了踏春的“武艺”,真打起来估计陈昭一只手就能按住她。
“主公,咱们直接回青州吗?”赵云询问。
陈昭叹气:“我在洛阳还有一桩遗憾未完成,那曹孟德家中老妻幼子各个才华横溢,奈何与我有缘无分所以,我要回去看看我家中的祖坟是不是风水不好,怎么看中的贤才都是别人的妻子呢。”
蔡琰瞠目结舌,似乎无法适应陈昭这么脸皮厚。
赵云却已经波澜不惊了,他安静等着陈昭下一句吩咐。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着急回去,咱们先去一趟颍川。”
陈昭感慨:“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我得回一趟颍川老家,让族中父老都知道我有出息了。”
在附近县中驿馆歇脚后,蔡琰忍不住趁着四下无人轻轻戳了戳陈昭。
“熙宁不是说你出自颍川陈氏那句是假话吗?”
陈昭哦了一声:“是假话没错,但是时机合适的时候也可以是真话。”
“时机合适?”
“比如现在。”陈昭认真扒拉起了手指,“我需要一个理由去颍川一趟,祭祖就是个很好的理由。”
“颍川有荀家的芝兰玉树,陈家的陈群,还有郭家奉孝,徐家元直,钟家元常”
蔡琰就眼睁睁看着自家好友兼主公越说越起劲,眼睛都往外冒绿光。
她出声提醒:“荀家的芝兰玉树可是荀彧和荀攸?此二人都在洛阳朝中担任黄门侍郎,熙宁怕是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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