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走入营帐,吩咐左右:“传沮授、赵云、赵溪来见我。”
此时准确消息还没有传来,不宜让太多人知晓她的打算,可她势中核心谋士武将已经可以稍微透些底,早做准备了。
趁着几人还未至之前,陈昭先看向蔡琰:“文姬,你要筹集出至少足够五万大军吃半年的粮草,越多越好。”
“今年该送往洛阳的税赋不用送了,咱们自己留下。”
陈昭发现蔡琰的神色有些不对,安慰她:“无碍,洛阳局势混乱,那些公卿顶多背后骂咱们几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找咱们麻烦。”
蔡琰微妙道:“主公,其实咱们一开始就没打算往洛阳送税赋。”
所以根本不用再多提一句留下。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陈昭点名的几位谋士武将都已到齐。
将帐门一拉,嘱咐守卫营帐十步内不得留人,连树枝上的麻雀都扔石子赶走之后,陈昭召开了会议。
先将何进被杀一事简明陈述,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何进已死,我料董卓必废帝立新,甚或弑君。”陈昭轻描淡写。
“弑君?”一道惊呼声响起。
众人纷纷向出声之人望去。
蔡琰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董卓安有此胆?他难道欲行王莽篡汉之事?可他如何配与王莽相比?”
营帐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蔡琰狐疑望了一圈,发现帐中从主公到同僚一个比一个镇定,似乎一点都不震惊“董卓可能会弑君”这事有多惊天动地。
她下意识看向带着自己熟悉政务的半个老师沮授,沮授移开了视线,她又望向自己较为熟络的友人赵溪。
赵溪干咳两声,惊讶道:“是啊,世上怎么会有胆大包天之辈敢弑君呢?”
听到赵溪开口,沮授和赵云纷纷松了口气,东一句西一句应和起蔡琰来。
陈昭把玩着一枚青铜虎符,咳嗽一声,营帐内顿时严肃,无人再开口。
她将虎符抛给赵云:“子龙,你从各军之中挑选三万最精锐的士卒,驻扎在高唐,随时待命。”
高唐位于青州最西侧,一旦有命令,赵云立刻就可带兵西出兖州。
“末将领命!”赵云拱手接令。
“赵溪。”
“在!”
陈昭偏过头:“你带着罗市和管亥,让他们一南一北去借点粮食。”
“打劫冀州和徐州?”赵溪眼神一下子就亮了,磨刀霍霍。
”粗俗。”陈昭轻斥一声,眉眼间却尽是笑意,”去借他们要送往洛阳的粮食,不是去借他们粮仓中的粮食。”
反正现在送到洛阳去也是便宜了董卓,董卓建的那个郿坞“积谷为三十年储”,估计除了劫掠的洛阳商贾和百姓,也有一部分是来自国库。
倒不如她留着当讨伐董卓的粮草,也算物尽其用,为汉室尽忠了。
三人领命出了营帐,营帐中只剩下陈昭和沮授两个人。
“先生,”陈昭把玩着腰间玉佩,日光透过帐顶缝隙洒落,在她眉目间投下斑驳光影,“去协调内外,谁敢使绊子”
她指尖一顿,玉佩在掌心转了个圈:“杀无赦。”
沮授抬头,他面前端坐的陈昭手中把玩着那枚她从不离身的玉佩,日光投下摇曳光影,映得她眉目如刀。
沮授瞳孔无声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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