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我记得你们两个小时候好像打过照面。”
诺厄实话实说:“是认识,但不太熟。”
并非所有的高等雄虫都会成为朋友,哪怕是表面朋友。
俗话说,有虫的地方就有圈子,然而无论是什么小圈子,通常都只有一个核心,主打一个众星捧月。同为年轻一代雄虫中的佼佼者,他与唐恩·卡西雷尔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不熟最好。”莱西满意点头:“你们如果太熟的话,我就不好说他的坏话了。”
……敢情是来找他说小话的。
诺厄有点无言,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些别的信息来转移注意力,索性顺着对方的话茬道:“他怎么得罪你了?”
“那倒也没有。”
莱西摆摆手,扭扭捏捏:“我也就是看他最近干的事有点不顺眼。”
头一次见对方露出这样的表情,诺厄来了点兴趣:“所以他干了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莱西就来了气,当即撇撇嘴,愤愤不平地道:“我跟你说,这个卡西雷尔,原来我看他还好好的,也就是和你一样,性格比较高冷,不爱搭理虫而已。可谁知道,自从结婚以后,他就跟变了一个虫似的,每天不是给雌君准备爱心便当,就是给雌君给小饼干小蛋糕,活脱脱一个雌管严!”
“我瞧不起他!”
这么说着,他还不忘踩一捧一。
“要我说,雄虫就应该像你这样,把雌君驯得服服帖帖的,雄主说往东,雌君不敢往西才对,怎么能让雌君蹬鼻子上脸呢?”
诺厄:“。”
这话他有点不好接。
没有得到好友的附和,莱西·埃文斯皱眉,眼神瞬间犀利:“等一下,你这个羡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倒也不是羡慕。
如果没有他身上的亲身案例,他或许还会稍微相信一点对方口中的八卦,至于现在,诺厄反倒是觉得,这个耐心准备一日三餐做小饼干小蛋糕的虫究竟是谁,还说不一定呢。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显然还不足以应付怒火中烧的好友。
他随口道:“就是感觉,这对夫夫感情还挺好的。”
莱西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就像你和议员长夫夫俩感情不好似的,我们的议员长为了给你撑场子,先是拿自己的脸给你踮脚,又是当众给科斯塔没脸——”说到这里,他又皱起眉,警惕道:“等一下,你不会是故意这么说,变相在我面前秀恩爱吧?”
诺厄:“?”
天可怜见,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他忍不住道:“你觉得我们很恩爱?”
莱西反问:“那不然呢?”
圣阁下抿了抿唇,他似乎想要说点什么,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可能吧。”
诺厄不是笨蛋,当然不会蠢到连雌虫带着隐晦好感的明确示好都看不出来。
可是。
他想起小时候的伊格里斯,被自己的雌父教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狼狈得恍若一条野狗,却还若无其事地对他轻笑,说“我的好雌父”。
那时候的诺厄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
不仅是因为他漠不关心,更是因为他清楚的明白,任何一句外虫的关怀,对这个时候的伊格里斯而言都不是关心,而是赤/裸/裸的——
羞辱。
大多数高等种都懂得明白什么叫做礼仪和修养,但野狗不会懂,也还没来得及在世俗的毒打中学会收敛满身锋芒,他不会感谢你的怜悯,只会扑上来咬断你的脖子。
可如今的伊格里斯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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