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蹲在他面前,用力拍了拍对方脸:“程云筝?程云筝?”
程云筝被她拍醒,狠狠皱着一张脸,睁开眼。
发现是她,又不可置信地眯起眼凑近来看,确认真的是她后,倏然笑出来,歪歪倒倒摇头晃脑地抓住她:“奉颐?你怎么来了?……哦嗨,不是故意不叫你,实在是……你太忙。”
程云筝举着根食指,在空中晃悠半晌才醉醺醺地憋出一句:“怕……怕打扰你。”
尾音充斥着落寞,听得奉颐心头微怔。
程云筝笑得勉强,奉颐却看破不说破,攥住他手腕,说:“行了,咱先回去。回去再说。”
程云筝听奉颐的话,跟着奉颐站起来跌跌撞撞站起来,肖冰带着服务生赶紧上来帮忙,两人扶起程云筝。
以前喝酒的时候也没少收拾烂摊子,这套流程奉颐熟悉得很,她抱着程云筝的包,将帽子眼镜塞进去。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奉颐没追上去偷踹一脚程云筝后屁股墩,骂他是个死酒鬼。
出了歌厅大门,热气迎面扑上来。
程云筝没走两步路,腿一软,差点儿倒在地上。
这番举动吓坏了旁人。包括奉颐在内的三个人全都一起“唉唉唉”,扑上去稳住他。
程云筝却莫名哈哈大笑起来,粗着舌头说,你们仨可真好笑。
奉颐心惊胆战跟在后面,剜了这厮好几眼。
分不清程云筝心情到底是好是坏,她看见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人都东倒西歪了,还有力气豪迈地发酒疯:“奉颐,老子也要给你唱歌!你听好了嗷!”
说完,他闭着眼,像回忆着什么,开嗓高歌:“一条大河——波浪宽——”
歌声一出来奉颐就愣了。
换作其他人兴许听不明白这首歌,可奉颐不是。
那年北京转秋的季节,程云筝还能肆无忌惮地背着她走在北京入夜的大街上。当时奉颐陷入低谷,心头难受,是头一次在程云筝面前唱了歌。
那也是程云筝第一次听见她唱歌。后来奉颐爆红,也上过综艺唱过歌,可在程云筝心里,再高再好的舞台,也远没有那一次的意义重大。
所以他记忆深刻。
程云筝的歌声顿了顿,似乎是大脑短路记不起歌词儿了。接而,他又继续道: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奉颐与肖冰一言不发,听着程云筝深吸一口气,然后吼出:“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树影婆娑,丛林微漾。
此去经年,到底是同歌、同景,不同人。
回程的路上,程云筝在后座不安分,直吵嚷着要下车。可管制路段哪里能停车?奉颐不答应,让肖冰继续开车。
谁知程云筝一脸不爽,单手支在车窗上,使劲儿戳她后背:“怎么着啊?现在还管上哥哥的车了?”
每回喝醉了都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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