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依靠他,于私,他是她三个孩子的生父。
抛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颜雪蕊不能再自欺欺人地以为,她恨他。
她恨他,也爱他。
可是表哥又这么无辜,把她的心反复熬煎,钝钝地痛。
顾衍不知道颜雪蕊内心的痛苦挣扎,他眸光一闪,显然也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干的坏事。
他说闹什么呢,原来是为这桩事。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别气着身子。”
他把她拥在怀中,温声轻哄,和当年阴沉冰冷的贵公子判若两人。
顾衍笑道:“你还说我记仇,多年前的旧事,亏你还记得。”
“可往事不可重来。你想出气……要不,我拿条马鞭来,你尽情报复回来?”
要是区区几鞭子能让她消气,顾衍觉得值当。
颜雪蕊双眸怔愣,声音有气无力,“你也不怕我一时失手,害你性命。”
顾衍闻言闷声低笑,胸口随着笑意一下下轻震。
他道:“你若真想要我的命,我给你。”
他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挑,带着漫不经心的玩味,似乎在开玩笑,颜雪蕊终于肯正眼看他,他天生一双丹凤眼,眼瞳深邃,显得那样认真。
两人目光对视,颜雪蕊似被烫到似的,睫毛簌簌抖动,垂下眉目。
她瓮声道:“你明知道不可能。”
顾衍笑了,道:“怎么不可能?蕊儿,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这个太傅,做得可还称职?”
他不想她太辛苦,累着身子。顾衍一开始只是逗她开心,带着些红袖添香的轻薄狎弄,顺带在书房里,别有一番禁忌的韵味。但她执着好学,认真刻苦,有时候榻上累得几乎昏迷,还惦记着工部的水渠没修好。
他淡淡道:“你比太子聪颖,我教了他十几年,于你,我倾囊相授。八年,或者五年,你或许就能独挡一面。”
“那时候稚奴还小,你便是当之无愧的摄政长公主,怎么处置我,不是随你?”
他抬起手掌,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颜雪蕊胸前的襟扣,隔着一层薄薄的绸缎小衣,他的指腹贴上她后肩的印迹。
□*□
顾衍道:“成王败寇,你到时候如何对我,我都不怨你。”
在刺下独属于他的痕迹的时候,她说她恨他。
他回她,他知道。
他依旧会这么做。
即使她恨到杀了他,她也一辈子带着他的烙印,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她都逃不掉。
更何况她并不是对他全然无情。
“不过在此之前,蕊儿——”
顾衍摇头轻笑,他剥掉她衣裳,两人相拥裹在锦被里,肌肤紧贴。他的腿抵在她的腿弯处,紧实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你还是乖乖听我的为好。”
“现在闭眼,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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