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真的有必要再施针。
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妥协了,拉开衣襟,躺到床上:“那就有劳了。”
沈浅还准备了一番说辞,竟然都没用上,顾景行表现得异常配合,这倒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了。
沈浅施针结束,又为他开了方子,让人给他煎了药送去,便去继续照顾大皇子魏王了。
之后沈浅又问过下人几次,都说送过去的药,顾将军二话不说都喝下去了。
沈浅满意点头,倒是没想到,这位冷面将军,竟也能配合治疗。
魏王的病情有些棘手,不过最难熬的危险期也已经度过,剩下便是每天定期针灸,再不断根据病情调整用药。
还好的是,这次他们带的各种药物都算齐全。
只守着这两位病人,沈浅自然是闲不住的,驿馆上下都是顾景行带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沈浅听见其中有人咳嗽,便干脆让人将所有人都叫来,她挨个给诊脉。
“你也感染了风寒,最近就不要值守了,咳嗽尽量避开人,或脸上戴个布巾,免得传染更多人。”
“你目前正在发烧,立刻去躺着,不要再出来走动了。”
“你已经快要好了,但最好再吃两副药巩固一下。”
他们这行人从疫病区经过,就连将军和魏王都得了风寒,旁人又怎么能幸免呢。
沈浅给所有人都看过一遍以后,都嘱咐完,开了方子让人煎药,让生病的人全都喝药。
有人将这事禀告给了将军,顾景行听了也没反对,由着她去折腾。
魏王只在驿站昏迷了三天,便已经醒来了,整个人虽还有些虚,但是感觉自己在逐渐康复。
他虽因为身世少年老成,这次也是卯足了劲想要为百姓做点事,可他毕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皇子,在生死交际时,心头想的也只是自己早逝的母妃。
那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在受宠以后被封为低位妃嫔,好不容易怀孕生下他,却因为重病缠绵病榻多年,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他那时总希望自己能表现得更好一点,更受父王的宠爱,这样他能来多看看母妃,也能多让太医为她诊治。
只可惜,这个卑微的心愿却一直没能得到满足。
魏王昏迷之际,心里想的便是,他会不会也像自己的母妃那样,想做的事情一件也做不成,最后也重病离开人世。
没想到,睁眼以后,一位年轻的女医照顾着他,见他苏醒,便宽慰道:“你醒了?先别说话,正在给你扎针,你再忍耐一会。”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扎完针,魏王第一句话竟是跟她确认:“我没死?”
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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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魏王,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吗?
应该……不至于吧。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摸向他的额头确认了一下。
“你目前高烧刚退,身体还很虚弱,如果觉得头晕或者四肢无力都是正常,你没死,魏王殿下,你已经脱离危险了。”
这大概是年轻的大皇子听过最好听的一句话了,他没死,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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