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陪着沈浅坐上马车,前往安戎城中的县衙。
县衙就在金仁堂的斜对面,此时县衙门口围了不少百姓,见沈浅从马车下来,都冲她指指点点。
“这不就是济民堂的沈大夫吗,听说济民堂这次出大事了。”
“不会吧,没听说啊。”
“是真的,我刚才看见庆余堂、金仁堂、德济堂,还有好多别家医馆的掌柜、伙计都跟着进去了,据说都是冲着济民堂来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们不知道吗?济民堂最近拿着异域的药招摇撞骗,估计是有人吃出问题了,告来县衙来了。”
“谁说的?谁吃出问题了,我不知道哎。”
“既然是济民堂治人出问题了,那关庆余堂、金仁堂他们什么事?”
“估计是金仁堂的老太医听说了,他们家作为咱们安戎最好的医馆,自然要管一管这事的,可不能让一个新开的医馆,把这行都败坏了。”
沈浅和泠鸢就在这样的议论声中走到了县衙门口。
这回出乎意料地,衙役并没有拦她,上下打量她一番以后说道:“我认得你,你就是济民堂的沈大夫对吧?”
沈浅点点头:“我是,听说几家医馆药铺的掌柜要治我的罪,既如此,我便亲自来一趟,有什么要问的,当面问我。”
衙役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他刚才在外间也听到了里面讨论的话,此时他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巧的是,前些日子,沈浅来县衙投递状纸,每次都是他当差,梁武亲眼所见,县令大人压根没有拆她的诉状,直接就让人丢掉了。
他家娘子前些日子也身患风寒,痛苦难耐,梁武也前去庆余堂排队拿药,可是庆余堂的药实在是太贵,一副药卖到了天价,他为了救娘子性命,已经将家里所有钱都带上,竟然还买不起一副药!
最后他听人说济民堂有法子治风寒,便带着娘子前去求救,还好,济民堂虽然也缺药,但他们将药渣反复煎煮分给轻症的病患,而像他娘子这样病症拖得较重的则是能分到药效最好的第一道药。
此时梁武打从心底为这位沈大夫打抱不平,可是他只是小小衙役,又能说什么呢,只得说道:“沈大夫,你请稍等一下,我进去通传。”
泠鸢小声说道:“倒是奇了,前些日子我陪姑娘你来县衙,见到这位衙役都是鼻孔朝天的,今天他的态度倒是变得挺和善了。”
沈浅笑了笑,此刻她哪里有心思管一个衙役的态度,耳边响起外头那些围观的人的议论声,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的。
梁武很快便出来:“沈大夫,你随我来吧,不过这位就不能一同进去了。”
沈浅回头看了泠鸢一眼:“无妨,你就在外头等我,若我出不来,你先回去,不用在这里候着。”
泠鸢眼里都是心疼和担忧,也不好表露出来,只得点头。
她哪里敢走,心里想着,姑娘不出来她就在这里等到她出来为止。
后来又想了想,不对她不能光等,要姑娘真有事,她就立刻去搬救兵。
她没办法,难不成吴大总管也没办法么?
心里有主意了,泠鸢的心便定了,回到马车前,看着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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