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庸赶紧整理好衣冠出门迎接。
通判虽不是知府本人,可他是从六品,而县令只有正七品,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了这位时任凉州通判的盛仲谦,今年四十有五,出身江南世家,少时考中进士,永泰帝钦点探花郎,授翰林院检讨,后因政绩卓著,被调任地方,就是因为一身浩然正气,不趋炎附势得罪了不少人,才屡遭权臣掣肘,仕途也就一直停留在凉州通判的位置上。
这样的人来安戎,徐敬庸可不得绷紧皮,好生伺候。
他刚走到县衙门口便被跪在门口的百姓一拥而上地围住:“县令大人,你不能将沈大夫关起来啊,她是我们救命的活菩萨啊!”
一位老妇人情绪激动地跪着上前,揪住了徐敬庸的衣摆,哭着大声喊道。
徐敬庸烦不胜烦,可通判大人的马车就在不远处,他只能虚与委蛇地跟跪在门口的百姓各种解释。
“大家放心,我将沈大夫留下也是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并不是直接定罪的,你们的声音我都听见了,我会参考民声,你们先回去。”
徐敬庸平时可不是这么好的性子,如果不是盛大人就在眼前,他恨不得叫来衙役将这些人全都拖下去打板子。
此时他少不得装作一副亲民的模样,软语相劝。
好不容易徐敬庸才将跪在县衙门口的百姓劝离了一部分,剩下的虽还没有走,却也终于从雪地里站起来了,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徐敬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快步走过去,只见县衙外,一辆马车停驻在这里,车身没有任何华饰,显得相当低调。
“通判大人,下官不知大人来此,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海涵。”
马车帘幕被挑起,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下马车。
他便是凉州通判盛仲谦,他面容方正,双目迥然,目光扫向徐敬庸脸上,透着威严。
等他走下马车,才说道:“免礼吧。”
“通判大人,请进内室说话。”徐敬庸说着,便要迈腿带路。
“且慢。”盛仲谦叫住他,目光看向县衙门口还没有散去的民众,微微蹙眉:“这是为何?”
徐敬庸此刻背心都是汗水,他原本想要糊弄过去的,可很显然这位通判大
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只得说道:“启禀大人,乃是一些刁民因私事聚众喧哗,无碍。”
安戎地处偏远,又靠近异域边塞,刁民聚众闹事也是有的,不过盛仲谦虽没有追问,神情却又沉了几分。
徐敬庸低头,带着盛仲谦往里走,将他引到了县衙内室,和刚才的内堂不同,内室布置得更加华丽舒适一些,一看便是徐县令为了接待更高级别的访客所准备的。
他正要让人看茶伺候,却被徐敬庸打断:“如今凉州及周边地区都受风寒疫病肆虐,安戎这边情况如何?”
说起别的徐敬庸可能还不好答话,说起疫病他的腰杆便瞬间挺直了:“回大人,安戎也经历了风寒疫病,但是目前情况已经控制了,病患都得到妥善医治。”
“已经控制住了?”盛仲谦倒是有些意外了:“凉州城里的疫情才刚有控制住的迹象,安戎这边这么快就控制住了?”
徐敬庸敏锐地捕捉到,这可是个邀功的好机会,便凑近了说道:“通判大人,下官察觉到疫病蔓延,便第一时间组织了城中医馆对病人进行诊治,所以才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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