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不敢回答,只摇了摇小脑袋,但那神情已是再明显不过,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宋澜也不再说话,他将两个孩子抱回房中,朝一侧在发抖的婢女吩咐道:“给他们沐浴换衣,今日不可再外出了,那额上也重新抹药,还有他们的手。”
说着,他将随身带的药膏朝那婢女身前丢去,婢女赶忙抬手接住。
临走前,他又回头朝宋瑶看去,宋瑶强掩住心虚,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爹爹放心,我们今日不乱跑了。”
宋澜忽然失笑,“好,也莫要再碰雪了,若是将手指冻伤,到时便该又痛又痒了。”
宋瑶下意识应声点头,可忽然又觉得何处不对,她蹙着小眉头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
宋澜来到院中,将随从叫至身前,沉声道:“去查,她们两个今日是在何处玩的雪。”
说谎是人的天性,宋澜并非是因此而动气,世间险恶,若无积分藏心之能,如何立足于世?只是这些道理,应由他教给他们的。
而如今,有人竟在暗中教了他们,且还是教他们将谎言用在了他的身上,这于宋澜而言,是一种冒犯也是一种挑衅。
柳惜瑶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耳根莫名发热不说,眼睫还跳个不停,秀兰取了一个细竹签让她压在眼皮上,却也并不管用,直到第二日晌午,那眼皮还在时不时跳动一二。
一夜风雪,屋外积雪更厚,已有约摸两寸之高。
柳惜瑶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将安安也一并带在了身前。
安安似有几分不愿的样子,想要留在院中。
柳惜瑶如何看不出,她温声提醒安安,“看他们衣着便知,身份远比我们高,昨日我能将他们哄住,已属不易,日后还是莫要与他们接触了。”
安安回头看着紧锁的院门,神情明显还是不舍,“可昨日我们说好了今日再堆个小马驹的,若她们待会儿寻来,看到门被锁着,定是要难过的……”
柳惜瑶长出一口气道:“昨日那小郎君碰了额头,今日她家里人定不会允他外出的。”
安安垂眼道:“小孩子摔摔碰碰不是很正常吗,又没有出血,怎就不让玩了呢?”
秀兰忍不住插话道:“你说的是寻常百姓的孩子,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侯府,能一样吗?”
安安不服气地嘀咕着,“侯府的孩子也是孩子。”
三人便这般你一言我一语,来到了慈恩堂。
柳惜瑶走进屋中,按照往常惯例,她需先在屏风前,褪去棉衣,在只着薄裙站上片刻,宋濯才会出声唤她。
可今日她才刚将棉衣褪去,便听屏风那头传来了宋濯沉哑的声音,“进来吧。”
柳惜瑶愣了一下,绕过屏风来到案几旁落座,眸中满是关切,“表兄怎么了,可是何处不适?”
宋濯今日的神情看似淡淡,却多了一丝莫名的疏离,他淡声道:“夜里未曾睡好,无妨的。”
与其说是未曾睡好,不如说是一夜梦魇。
那梦境真实到他几乎要辨认不清,他看到柳惜瑶立在那屏风后,一件件将衣衫褪去……
想到这一幕,宋濯眸光瞬间又多了几分黯淡,他抬手将凉茶送入喉中,压住了那再度袭来的痒意。
“表兄?”柳惜瑶轻声唤他。
宋濯未曾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
柳惜瑶犹豫了一番,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昨日我回去时,有两个孩童出现在我院中,我不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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