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副总?”
女人喊了一声。
“怎么了,谭总?”
钟临琛似是才回过神。
“我刚才说的,您都听见了吗?”
谭芝延问。
“听见了。”
“那您的想法是?”
钟临琛舔了舔唇,搁在桌下的右手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
“合川已经连续了两个季度的亏损,你们的报价明显不合理。”
这本该是很好的理由,可钟临琛却说得一点不简单。
“现在是产品之间的空窗期,两季度的亏损属于正常情况。”谭芝延给出了解释。
听到这个理由,钟临琛只感觉耳边嗡嗡响,响得人心烦气躁。
“抱歉,我先出去一下可以吗?待会就回来。”
谭芝延一愣,但还是笑着说:“没问题。”
等她同意,钟临琛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与他一同来开会的几个人,面上都不太好看。
原以为钟临琛决定今天谈是有十足的把握,可现在看来,是他们太乐观了。
说到底还是没经验,想得太天真。
以为谈判与对弈一样,讲究一个你来我往。
但实际在大多数情况下,谁更强硬谁更无礼谁能先发制人才是关键。
现在合川股票一直在涨,说话自然态度强硬。
所以要想拿下这次谈判,就只能比他们更强硬。
康利不缺她一个合川,凭自身的实力和地位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这,就是他们的底气。
可很显然,钟临琛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没办法提醒,也懒得提醒。
毕竟纸壳子膨胀起来,其本质还是纸而已。
“海臻姐,我该怎么办?他们要的价格,已经超过了50的溢价。”
“多少?”
“235。”
“小钟先生,您要记住225是极限,而不是底线。”
“我知道,但是他们咬死了不松口,我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入手了。”
“他们提出这个价格,也是在试探。”
“您可以试着从我之前提出的几个方面入手。”
“哪几个?”
钟临琛感觉自己现在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拿公司的绝对管理权,还有员工留存率。”
“态度客气一点,会有的谈的。”
他听得似懂非懂,但也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会显得自己一无是处。
“我知道了,我会试着和他们好好谈谈的。”
挂掉电话,高海臻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她看着一旁已经趴在桌上的人,有些无语。
钟明诀的陪,真就是字面意思的陪。
除了一杯接一杯的酒,一句话也不说。
关键是这酒吧里的酒也不好喝,太纯太正,
纯到只有金钱的味道,没有一丝她喜欢的滋味。
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干,高海臻叫来酒保。
“可以帮我个忙吗?”
“您说。”
“帮我把他搬到车上去。”
高海臻朝一旁的醉鬼昂了昂下巴。
“这…我手上还有工作,可能走不开。”
她哪里不懂他的意思,“我的钱包放在车上了。”
酒保眼睛一亮,改口道:“钟先生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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