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人见她一脸沉重,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纷纷上前询问。
而她只是笑笑,说自己没事。
高层专属的电梯来得比普通电梯要快许多,高海臻向旁人打了声招呼,便进了电梯。
门关上,摄像画面注视着女人的背影。
她垂着头,站在电梯中间。
它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得见,
她微微颤动的身体。
电梯一路向下,畅通无阻。
门打开,女人昂着头,走出了轿厢。
“高小姐,您是回观月公馆吗?”
司机问。
“嗯。”
“好的。”
车子缓缓发动,慢慢驶出停车场。
晚上六点,市中心正是堵车的时候。
司机闲来无事,看了眼后视镜,
镜子里,高海臻正看着窗外。
神情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老板的心思,她自然不会问。
她总记得,高海臻聘用她时说过的话。
她说,她的司机要做一个聋子和哑巴。
司机知道,像她这种有身份的人有很多秘密。
所以除了询问目的地和时间以外,她们从未在车内说过一句话,而她也从未在外透露过自己的雇主和职业。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位高小姐足够大方。
开出的薪水足以让她养活自己的小家。
半个小时后,车到了观月公馆。
“钱姐,明天早上六点半来接我去机场,后面两天我要出差,就不用来接我了。”
听到这个消息,钱姐脸上没有高兴之色,
反倒是隐隐有些担忧。
“怎么了?”
见状,高海臻问了句。
“高小姐,那这两天的工资…”
钱姐垂着头,没敢去看高海臻的脸色。
她很不愿意开个这个口,也不太敢开这个口,
但两天的工资快有上千块了。
这不是小数目,至少对她来说。
“照算。”
听到这句话,钱姐长长松了口气,
“谢谢高小姐。”
可人已经下车,这句谢,被关门声留在了车内。
回到家,窗外的月光照进屋内。
晦暗,又空荡。
高海臻没有开灯,将包甩到了柜子上,径直走向阳台。
阳台的桌上,还放着几天前忘记收的酒瓶。
她是个很懒的人,甚至瓶子倒在脚下,
她也懒得去捡起。
为这种事,母亲小时候说过她很多回了。
说她是个小懒鬼,以后她的老公肯定就要遭殃了。
她说,那是他的福气。
能让她看得上,是他的福气。
母亲笑她,自恋过了头。
可听她这样说,却也开心。
开心她这样的性格,一定在这世界闯出一片天。
或许也开心,女儿以后不会走自己的老路。
当然,这都是高海臻猜的。
至于母亲到底在开心什么,她也不清楚。
毕竟她没有女儿,不会有母亲思考的角度。
这回高海臻也没收酒瓶,起开瓶塞,
她举起酒瓶仰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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