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在于,两人的合作条件是婚姻。
钟临琛从一开始就笃定不会跟她结婚,相信甩了她之后自己也能掌管好康利。
但是现在,他却产生了怀疑,
怀疑这份笃定还剩几分信心。
晚上七点,合川的车便来到了高海臻所住的酒店门口。
行驶了约二十分钟,在澜江码头停下。
澜江是南方有名的景区,一条江水分隔了这座城市南北两岸最繁华的区域。迢迢星河伴着城市霓虹流入水中,光影摇曳,如梦似幻。
为这绸缎一般的江水增添了浮华绰影。
下了车,从江面吹来的风有些大。
高海臻拢了拢大衣,跟着工作人员进入私人通道。
码头上停着一座中小型邮轮,一上船,一个女人就迎了过来。
“高小姐。”
“谭总。”
谭芝延见她只身一人,便问:“钟副总怎么没一起来?”
“他原本也是要过来的,但下午突然身体不适,没办法过来了,”她笑了笑,“他特地交代我要好好向您还有林董道个歉,下次如果有机会再请两位吃饭。”
生病嘛,万能借口了。
高海臻信手拈来。
“严重吗?要不要我安排医生去看看。”
“不用麻烦了谭总,已经有医生给他看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话说到这,谭芝延也明白了什么。
不过她也看得出这钟临琛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话语权,来与不来也没多大差别。
“高小姐这边请,我们林董已经在上面等你了。”
“好。”
跟着谭芝延上到邮轮四层,走了好一段路,才来到甲板前的餐厅。
工作人员一推开门,四面通透的全景玻璃墙仿佛为乘客量身打造的观景画框,将江水的夜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不过高海臻的眼神没在这夜色上多停留,她看向站在桌前的女人。
她年龄大约五十余岁,五官柔和淡雅。
柔顺的黑色长发盘成髻,身着一身裁剪极简的象牙白羊绒大衣,内搭一件香槟色缎面长裙,通身的气质将优雅二字展示得淋漓尽致。
“高小姐,”女人伸出手,“我是林素琼,合川的董事。”
高海臻伸手与她交握,“林董您好,我是高海臻。”
“钟副总没来吗?”
“他身体不适,不便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林素琼了然,“我还以为是之前闹得不太愉快,钟副总不愿意见我们呢。”
“林董说笑了,做生意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的,有什么不愉快都会留在桌上。下了谈判桌,大家都是朋友不是么。”
合川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这话明面上倒没什么,细思下来可不是在说她们小心眼。
如此一番,林素琼大约也明白了谭芝延之前话里对她的评价。
寒暄过后,三人入了座,陆续有服务员为几人上了菜。
“这些都是南方的特色菜,高小姐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林素琼说。
高海臻拿起筷子尝了尝,除了菜本身的味道,其他的她什么也尝不出来。
这破舌头,天生不是会品尝美食的料。
难怪能忍得了母亲做的那一年饭。
“还不错。”
“那就好,为了让高小姐您尝到南方的特色菜,林董可是特地把家里用了几十年的老厨师请了过来。”谭芝延说。
“林董真是太客气了,”高海臻擦了擦嘴,“倒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高小姐千万不要不好意思。说句心里话,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这次有机会在一起吃饭,自然是要拿出最好的礼仪来招待才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林素琼笑着说。
“林董,我当然能感受到您的诚意,”她端起杯子,“如果合川能一直保持这样的诚意,那咱们的合作肯定能很顺利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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