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制,这位常小姐你我都没听说过。”他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谨慎些?”
冯道全的话不无道理,如今商业间谍这事层出不穷,而康利又是京都的龙头企业,作为企业管理层,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人深究,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人记录。
谨慎一点,确实应该。
可若是刻意解释,这事可就大有蹊跷了。
如若不是全程听过两人的对话,或许高海臻就会被冯道全往商业间谍上带偏。
但她始终坚信一件事,一个人越想要掩饰什么,就越是解释什么。
所以为什么话越多越容易露馅,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冯总不愧是在商场上驰骋多年的老前辈,今日晚辈着实受教了。”
“不敢当不敢当,”冯道全朗声一笑,“高秘书跟在会长身边多年,自然是接触不到这类事情,我们作为经理人,经常在外交涉。这种事都听多了见惯了,这嗅觉啊自然被训练得敏锐得很。”
高海臻跟着弯起嘴角,“那我要向您多学习学习,以免日后以后碰上这种事情,稀里糊涂地犯了大错就不好了。”
她这番话,投诚之意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冯道全本就想拉拢她,现在得到确切答案,自是喜不自胜。
正在两人说话间,一道修长的人影从走廊另一头出现。
看那身装束,正是消失了好一会的钟明诀。
“明诀。”
冯道全连忙走了过去,高海臻则不疾不徐跟在他身后。
待到走近,他上上下下将人仔细打量了一遍。
头发凌乱,衬衫的最上层扣子也被解开。
戴在脸上的眼镜不见,唇间那抹伤口更是显眼。
“你去哪了?”
冯道全问。
钟明诀没有回答,视线从他身旁穿过,落在停在后面的高海臻身上。
她神情淡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就静静地站在那。
衬得他现在这副模样,狼狈不堪。
“去外面透透气。”
“透气?”冯道全疑惑,“透气怎么还把嘴巴弄这么大一个口子。”
虽说两人在公司的职位是上下级,但钟明诀毕竟是他一手带着的,私下也喊他一声叔,感情必定要比一般人来得深厚。
所以此刻看见他受伤,也不免担心。
可面对他的担心,钟明诀给不出解释。
他没想好任何借口,方才的一切就像一场龙卷风席卷了大脑,让残存的意识编造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来解释这个伤口。
然而最可恨的是,把他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却像个局外人一般,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但有旁人在这,他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
察觉到他哀怨的视线,被视为罪魁祸首的女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两人身旁。
忽然,她脑袋凑近,视线锁定在他唇间。
“钟先生这是被人咬了吗?”
此话一出,冯道全那双眯眯眼瞬间瞪得浑圆。
即便他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因为太过匪夷所思,就下意识忽略了这个可能。
毕竟谁能咬钟明诀?还能咬得这样重?
就算是被咬的,这位置也太离奇了。
而且他也没听说,今晚上有出什么伤人事故啊。
冯道全这边在头脑风暴,钟明诀那头却是咬牙切齿。
她总是这样恶趣味,把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谜语,当成取乐的玩具。
像一朵虚伪的花,打着纯白的幌子,内里却藏着致命的毒。
“不是,”钟明诀不自然地撇开脑袋,“被撞到了而已。”
能同时把嘴巴撞成这样,脸上却一点伤也没有,任谁都觉得荒谬。
甚至连钟明诀自己,也觉得荒谬无比。
仔细想想,他没从高海臻那里得到任何解释。
而自己,也被她稀里糊涂地带成了一个疯子。
“撞到了?那要赶紧去处理一下才行,”高海臻歪头看他,语气关切,“不然有什么细菌钻进去,是会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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