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阵营着了火。
他这找谁说理去。
但冯道全也清楚钟明诀的脾气,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拉不回这头倔驴。
他重重叹了口气,拍拍钟明诀的肩膀,“希望会长能快点醒来吧。”
说完,冯道全便离开了露台。
房间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还没从方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见一个护士推开了门。
“钟会长的手术结束了,现在已经转到特护病房,家属可以过去了。”
“谢谢,我们待会就过去。”
佘少娴应道。
话已带到,护士重新关上了门。
佘少娴交叠的双腿放下,站起身,“我过去看看,各位自便。”
见母亲要离开,钟时寅犹豫了会,也跟着起身一起离开了房间。
母子俩一前一后往电梯走去,途中正遇到回来的冯道全。
“明诀他怎么了?”佘少娴问。
冯道全复又叹气,摇了摇头,“说想休息一会。”
她眼中露出些许疑惑,但转瞬间又埋进了眼底。
“休息会也好,休息够了,就能重新打起精神。”
冯道全也但愿如此,可他是第一次看钟明诀露出那样的疲态,很难不担心他会因此丧失斗志。
“对了,刚才的投票还要谢谢您的支持,相信明诀会记得这份情的。”
“我也只是做一个对公司最有利的选择,您不用这么客气。”
他知道佘少娴是在说客套话,这份情该记还是得记的。
“会长已经转到了病房,我得过去看看,就先走一步了。”
得知钟士承手术已经结束,冯道全心头这才好过了些,“那太好了,您快去吧,我也赶紧得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嗯,辛苦您了。”
道过别,电梯正好到达。
碍着里面有人,钟时寅憋了半天没有说话,等出了电梯,他才开口:“妈,你为什么突然会选大哥啊?”
佘少娴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朝特护病房走去。
等到了门口,她驱散了守在门口的保镖,却迟迟没有开门进去。
见状,钟时寅的心像钻进了跳蚤,扰得他心神不宁。
“妈…”
然而他话刚一开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荡出回音。
钟时寅捂着脸,眼睛瞪得浑圆。
“蠢货!非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佘少娴一反方才温柔贤淑的模样,脸上满是阴鸷的冷意。
“妈,大哥把爸都气到住院了,选他不是给爸添堵吗?”他忍不住辩解。
“你是怕给你爸添堵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你自己心里有数。”佘少娴一语道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掺和公司的事吗?”
她满眼怒意,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儿子,而是某个天大的罪人一般。
“因为你太蠢,蠢到一点形势都不会看,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听到这个回答,钟时寅几乎是僵在了原地。
他万万没想到,母亲心里居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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