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谢轻宜忍不住拿出耳机戴上,以求清净。
听着耳机里的歌,她望向街道两旁的霓虹,忍不住叹了口气。
本来她这会应该在家好好完成高海臻布置的任务,可现在却被钟时寅的朋友一通电话喊过去接人。
谢轻宜越想越烦躁,耳机里的抒情歌都听出了狂躁的味道。
虽说离年前的截止时间还有小半个月,可现在自己手上的资料还没搜集到一半,那些人不像叶霏,个个都精得跟猴一样,都想用最小的付出换取最大的利益。
但谁会这么慷慨,就算真的互相交换了资料,谁又能保证对方的资料又一定正确。
至少,谢轻宜自己就不能。
只是她突然有些不明白高海臻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她知道对方现在缺一个助理,可如果只是为了筛选一个助理,又何必这么大动干戈,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更何况,这样选出来的人也难保是能力最强的那一个。
谢轻宜靠在椅背上,越想越迷糊,越想就越觉得高海臻这个人很遥远,捉摸不透。
想不通,她也不逼自己想了。不管怎么样,先把眼前的任务完成才是最主要的。
车停在了一栋楼下,谢轻宜看见打表器上高达三位数的车费时心如刀绞,还是忍着肉疼付了钱。
跟门口的保安核对过身份后,她来到楼内。
虽说以前谢轻宜也来过钟时寅住的地方,可每一次都不免被楼内的装潢给震撼到。
她查过这里的房价,仅是一个平方都要她一年多的工资。
高不可攀的价格是妄想,也是幻想。
电梯恰好到达,谢轻宜按下楼层。
来到门口,还未等她按下门铃,门就被人从里打开。
看到她,男生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到她浑身上下都是便宜货,眼神中露出些许诧异。
“谢小姐?”
“嗯。”
“进来吧。”
门关上,谢轻宜看了眼周围,乱糟糟的。
可不妨碍落地窗外,繁华又盛大的夜景。
盛到谢轻宜眼花缭乱,大到她的两只眼睛都装不下。
“时寅哥他人呢?”
“在卧室里躺着,”男生昂了昂下巴,“喝了个烂醉。”
两人来到房间,果然就见钟时寅正躺在床上,即便是站在门口,酒气都冲到谢轻宜脸上来了。
“他怎么喝成这样?”她问。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最近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这几天每天都是昼夜颠倒,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谢轻宜也摸不着头脑,按她的猜测,现在是钟临琛上位就代表大部分人还是倾向于他,她想这其中大概率有钟时寅一票。
他这个人没有主见惯了,听风就是雨。而且就算是投错了人,钟时寅也不至于这样买醉吧。
难不成投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着想着,床上的人突然呕了一声。
男生见状赶忙过去将钟时寅扶起,趁着他吐出来之前,将人扶到了卫生间。
谢轻宜听着里面的动静,不耐地叹了声气。
但也没办法,进到卫生间给钟时寅顺了顺背。
许是被凉水给刺激到,钟时寅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些,他靠在墙边,迷迷糊糊看着眼前的女人。
“轻宜?”
“时寅哥,你感觉怎么…”
谢轻宜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他猛地抱住。
“不好,”他的声音带着些微哽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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