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努力回想那晚在酒吧的印象。
只是那时灯实在太暗,而且她还喝了酒,实在是记不清了。
“我就记得这些。”
但看老头的表情,很显然这个答案,不是很让他满意。
女人看了看那张支票,又赶忙回想那天钟明诀跟自己的对话。
“他说,他们认识快十年了。”
听到十年,钟士承眼皮一跳。
十年,什么人是他能认识十年,自己还不知道的?
十年前,他才刚从海市管培的地方回来没多久,难不成是从那个地方认识的?
可,自己有什么理由查不到呢。
“对了,我好像记得他喊她高什么来着。”
那晚钟明诀在酒吧喊那女人时,她已经走远了,只大约听出是这个姓。
说完这些,她重新看向眼前的老头。
可这一次,他的表情像是定在了脸上,半分不动。
她的视线又移向钟士承的手,只见他握着拐杖的手,轻轻颤抖着,指尖大概是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没有血色的白。
“请问…还要我再说些什么吗?”
女人试探性问了一句。
屋内半天没有动静,沉沉的气压像是在铺垫着即将落下的暴风雨。
过了好半晌,面前的老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拿上东西,出去。”
听老人这样说,女人有些犹豫,看对方的情况明显已经不对劲。
万一自己一走,这老头就晕倒了,那她怎么说得清。
但想想他这么有钱应该也不至于,便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支票,离开了房间。
来到门口,女人原本想直接走人,但想了下还是跟守在门前的保镖说了一声。
“那个大爷好像有点不对劲,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听她这样说,保镖脸色一变,赶忙开门进到了屋内。
钟士承坐在沙发上,脸色已经红得不正常。
“会…”
“叫高海臻过来!”
他几乎是吼着打断了他。
吼完,身体呼吸的幅度越来越大。
见状,保镖赶忙拿起手机拨打高海臻的电话。
可电话那头是忙音。
“会长,没打通。”
“打公司的电话,让她马上滚过来!”
保镖应了一声,赶忙拨通康利内部专线。
“高经理昨天就请假了。”电话里的人说。
“请假?”保镖看了一眼钟士承,“病假还是事假?”
“没说,但她说了,她要去出差。”
“出差?去哪出差?”
“好像说是…柏林。”
吃完饭,钟明诀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
桌上的食物还剩下一大半,有的菜甚至一口没动。
一个人吃饭,是他的常态。
在往常,钟明诀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今天,他却觉得格外孤单。
他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先生,已经有人买过单了。”
钟明诀滞了一瞬,但随即想到大约是她在预定时就已经付了钱。
“好的。”
服务员意识到,他或许是在等某个人,遂又补充了一句。
“先生,相信今晚会是个难忘的夜晚。”
听到这句话,钟明诀眼皮一跳。
难忘吗?或许吧。
他扯了扯嘴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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