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刘裕便神色一冷:“我已赐刘义隆自裁,府上门客尽数处死。”
他对这个丧尽天良的儿子直呼其名,实在是厌恶至极。
刘穆之沉默了一会,轻轻说了一声「好」。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室内一时寂静下来,只有清风吹动帘幕的声音,暖阳入窗,清澈的光晖洒在桌沿与纸墨上,静静地流淌。
在这一刻,刘裕看着对面人,觉得那些关河烽火、铁马风霜,确实是都已远去了。
长年累月在外征战,千里万里漂泊无定,他就好像无系的飞鸢,在长风中席卷游荡,不知明朝身在何方。
刘穆之成了他的风筝线。
一直在他身后,就算他飞得再高,终能指引着他回归故乡,有一方栖身之所。
刘裕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不自禁地想要微笑,生出了一种尘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来日还很长呢。
那些前线的血与火终是落幕了,还有一片清平盛世等待去奔赴。
他手指在案前敲敲:“我欲改一个新年号,标志着新时代的开始。”
刘穆之原本被暖阳晒得昏昏欲睡,听闻此言,打起了一丝精神:“什么?”
刘裕告诉他:“永初。”
兜兜转转间,还是用了自己历史上本来的年号。
永初。
愿年年岁岁,山河人间,永如初见。
愿所有的人和事,都能停留在最好的光阴里,永如当初。
刘穆之笑起来,握住他的手:“好呀。”
……
太医院正宋巩收到传唤,入内检查,道是丞相诸病皆愈,只是还有些虚弱,最好静养一段时间。
刘裕挑眉问:“就是静养,别的没事了吗?”
宋巩背脊一凉,暗自为刘穆之捏了把汗,硬着头皮道:“没有了。”
刘裕冷笑一声。
他这次着实大受惊吓,思前想后,决定给刘穆之一个教训,日后必定要好好保养身体,提高安全意识。
所以决定……
每天准时来到他病榻前吃烤鸡!
折腾穆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只能趁着他静养忌口,什么都不能吃的时候,经常来点小烧烤炫耀一下的样子。
刘穆之:“……”
不得不说,有的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仿佛都没这么皮。
他笑容清浅,给自家陛下递水:“慢点,别噎着。”
w?a?n?g?阯?F?a?布?Y?e?ⅰ???????é?n?2?0???????????ò??
刘裕顿时更气了,但见他一脸笑意又不好发作,只得背过身去,不与他对视。
过了一会,刘穆之觉得手心一凉,他似乎塞了个什么坚硬的东西过来,低头便看见了一枚色泽寒凝、镶金缀玉的印玺,不由诧异道:“这是什么?”
“你的王印”,刘裕简短地说。
刘穆之从身后戳了戳他:“古话说,非刘氏不得为王。”
刘裕霎时被他逗笑了,转而正色道:“你也知道是老话,我们又不在大汉……而且你不是外人。”
刘穆之微笑:“那不生气了哦?改日带我去长安城看看。”
“我本来也没有生气……”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μ?????n??????Ⅱ?5???c?????则?为?屾?寨?站?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