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想得开,以后走的人说不定会越来越多,外面城市在搞建设,要的人多着呢。
过年的时候,杨继康和杨继东夫妇没在家,四个姐姐带着孩子们来了,姐夫们都没来,这下只有刘章陪着杨继西下棋了。
刘章现在在肉联厂干得不错,所以没有打算出去干,毕竟工资都差不多,还离家远,他不放心幺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
“前不久我收到我家那口子寄回来的钱,好家伙,这个数呢。”杨继丽比了个手势。
“差不多差不多,”杨继春笑得合不拢嘴,“不过我们得分给大家一份,没有你们的小日子滋润。”
“是啊,但也满足了,我们再怎么说也拿大头,要是全给,我才不愿意呢。”杨继燕道。
“是啊是啊。”
去周家拜年时,杨继西跟周大舅说起学车的事儿,周大舅笑道:“只要你想学,我有的是熟人,但这认师傅得走师礼,而且不能抢饭碗。”
“不抢不抢,我就是想着学着以后万一有条件买车,也方便。”
杨继西笑道。
“该这样的。”周大舅点头,和杨继西约好日子带着他去见自己的朋友后,又说起周文柏夫妇的小卖部,他们的生意还不错。
从周家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可这个时候杨继南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赵五家住了个外地人,说是来收老玩意儿的,只要是有点年份,不管是铜板还是银角子啥的,都要。”
“哪有啥银角子,不过老铜板倒是有几个,咋还收这个啊?”
杨二奶奶好奇道。
“不知道,反正好些人都往赵五那边去了。”杨继南说。
“咋住赵五家呢?”
杨二爷爷疑惑。
“给了钱的,没地儿住,想着在我们生产队待一天,收了东西第二天就走。我是没啥东西,不过我爹他们拿了夜壶过去都给收了!”
杨继南想到那东西都觉得嫌弃,那东西都有人收。
“那夜壶我记得太爷爷在的时候用着的,放到现在也有些时候了,”杨继西忍着笑,“卖了多少钱?”
“我问了爹不说,”杨继南摊手,“味儿重得很,说前一天晚上还用过呢,只是用水冲洗了一下,结果那人还是要了。”
“咱们家可没夜壶。”杨二爷爷哈哈一笑,让杨继西夫妇拿着杨二奶奶给的铜板去赵五家瞧瞧。
反正也是过年,没啥事儿干,二人笑眯眯地来到了赵五家。
赵五家挤满了人,还有隔壁队的呢。
那人四十多岁,留着络腮胡,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有些文化。
此时正在看一块缺了口黑乎乎的牌子,这是李四娘拿来的,她还在一旁笑眯眯地介绍着:“这是我姥姥留给我娘,我娘在我出嫁的时候留给我的,本来是想留给我儿媳妇,可我想着我还没死呢,就没给,结果现在没有儿媳妇了,索性卖了。
“要是能卖个好价钱,我就把房子重建了,然后再给我儿子娶个黄花大闺女。”
听到这话,就有人不客气道。
“得了吧,现在寡妇都不愿意嫁到你家去,还想要大姑娘呢?”
“就是,还有这玩意儿不是你家老伴儿小时候在后山捡到的吗?咋就成了你姥姥传下来的了?”
李四娘脸上挂不住,立马叉腰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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