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够委婉,刚想补救,顾则桉却已经沉声“嗯”了一字,语气比刚才缓了点:“明白了。”
“不过谢谢你啊顾律,只是我们还在起步阶段,总归还是要先靠自己在这里打好基础。”贺屿笑了笑,整个人放松了些,从阳台出来又去卫生间找他那件白色衬衫:“之后对国内行情不太懂的,还得再向你请教。”
顾则桉没回答,听到那头声音比较嘈杂,忽然问:“你现在在外面?”
“啊?不是,我在家。”贺屿有些不好意思:“你昨晚送我回来是我租的房子,这里早上比较......嗯...热闹。”
顾则桉想起昨晚送贺屿到住的小区,周围环境的确比较旧,贺家他不了解,但能和郭家结亲条件应该不差,不应该住在那里,当时比较晚他也没有多问。
“你没跟你妹妹他们一家一起住?”他问。
贺屿拧水龙头的手滞了一下,又继续拧开洗脸,没有回答只说:“要不这样,等我晚上忙完了给你发消息?如果不太晚,可以请你吃宵夜。”
顾则桉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了点:“嗯,等你联系。”
挂断电话,贺屿盯着自己水滴未干的脸,忽然觉得他那句“等你联系”说得很像以前某个人,是哪个人来着?
他怔了一瞬又摇了摇头,随手甩干手上的水,洗漱完回卧室后一边整理桌上的资料,一边在手机上搜索“海市近年特色小吃TOP10”。
“咳咳咳……你说什么?!”林清和顾则桉在一家意式餐厅,刚叉了一块牛排嚼到一半,听到顾则桉说见到贺屿了,一口牛排差点没咽下去:“你...你再说一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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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桉淡淡地抬眼,看他:“贺屿。”
“你是不是最近熬夜熬得出幻觉了?他...他不是早就...”林清说到“死”字住了嘴,赶紧喝了一口红酒压惊:“虽然警方一直把贺屿当作失踪人口,但张局长当年说了十有八九是被海水冲走了。”
顾则桉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抹了下嘴:“我没看错,他就站在我面前,穿着伴郎的西装,说自己叫贺屿。”
“这名字又不是独一份!”林清试图自我安慰:“而且长得像的人那么多。”
顾则桉抬手慢慢晃着红酒杯,红酒里倒映着他淡得没有情绪的眼睛:“他和你之前给我看的照片,一模一样。”
“那......”林清见他神色非常认真,终于半信半疑,突然问:“他还记得你吗?”
顾则桉放下红酒杯,淡声:“不记得了。”
嗯,不记得了,连一句“你好”都要重新试着说出口。
“所以你们俩现在……都不记得对方了。”林清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在餐桌边敲了两下,有点感慨:“你们可真行,双双失忆,搁这儿演偶像剧呢!?”
顾则桉没回应,低头继续切着盘里的牛排,动作慢条斯理,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特别清脆。
林清盯着他切肉的手,叹了一口气:“那他过得好吗?”
“似乎......挺好的。”顾则桉声音沉了点:“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贺家的亲儿子。”
林清看着他许久,不想气氛这么沉重,忽然笑道:“这人啊“啪”地就出现在你眼前,怎么样?心跳没?”
顾则桉用手指抵着太阳穴,缓解隐隐作痛的旧疾:“没跳我现在还能在这里跟你吃饭?直接医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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