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则桉的手指如铁钳般骤然收紧,骨节发出“咔咔”声,顾以轩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顾则桉猛地将他的后脑勺撞向墙壁,发出“咚”的闷响:“我知道你在海外有哪些房产,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妈找出来。”
顾以轩缺氧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监控屏幕里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刺耳声响,绑着贺屿的铁链在山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三十分钟。”顾以轩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嘴角溢出白沫:“那条链子最多撑三十分钟,如果你能把他救下来,我认输。”
北郊鹰嘴崖。
“你说你都死过一次了......”凯文用拇指碾过贺屿嘴角的血痂:“怎么还要搅进来?”
“咳咳...”贺屿突然剧烈地咳嗽,反绑在铁椅上的手腕在挣扎中磨得血肉模糊,他喘息着抬头,被血糊住的睫毛下瞳孔却突然聚焦:“顾则桉?你怎么......”
凯文的脖颈忽然绷紧,就在他转头一瞬间,贺屿用头猛地撞上他的鼻梁,软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鲜血从凯文指缝间喷涌而出。
贺屿同时拧转肩膀,肩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右手以诡异的角度挣脱镣铐,五指抓住铁椅边缘强忍着痛没叫出声,用左肩将铁椅撞倒,扭曲的左手从锁扣中滑出,借着反作用力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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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凯文的怒吼混着血沫。
三个黑影从灌木丛中扑出,甩棍划破空气。
第一击擦着贺屿耳际掠过,第二棍重重砸在他小腿腓骨上,清晰的骨裂声让贺屿眼前一黑,跪地的瞬间,他手肘击中最近那人的喉结,两人一起滚向陡坡。
碎石在身侧簌簌滚落,坠入看不见底的深渊。
山风呼啸,贺屿的衬衫被吹起,露出肋间和顾则桉身上一模一样的一道伤疤,他身后半步就是断崖,退无可退。
“跑啊?”凯文踩着碎石逼近,鼻血在下巴凝结成暗红的痂,他从黑衣人旁边拿过枪对着贺屿:“怎么不跑了?”
贺屿没料到他们还有枪。
“砰!”
枪口的火光突然乍现,子弹擦过贺屿的耳廓,带起一绺断发,身后岩石炸开的碎屑划过他的脸颊,留下细小的血线。
凯文眼球布满血丝,第二次举起枪:“以轩说得对,你这种低贱玩意儿就是生命力强,活得......”
话还没说完,破空声骤然撕裂空气!
顾则桉从侧翼突袭而来,皮鞋踹在凯文手腕的力道让他腕骨发出脆响,手枪在空中旋转,金属外壳反射着冷光,最终坠入崖底。
“小心,他还有......”
贺屿刚开口,凯文就从后腰掏出一把小型备用枪,顾则桉转身的动作带起衣摆翻飞,在子弹破膛的瞬间,他已经将贺屿整个裹进怀里。
“砰!”
血花在顾则桉左肩绽开,冲击力让两人踉跄后退,贺屿的后背撞上旁边锈蚀的警示牌,铁皮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温热的血顺着顾则桉的手臂流下,滴在贺屿眼睑上,像滚烫的泪。
“你来得正好!”凯文拉开保险,举着枪对准顾则桉的眉心:“我为了顾以轩什么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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