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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直以来确实没想过的,电影很会拍完的。

那张渊呢?

才一个星期,他居然就已经习惯跟对方住在一起了,好像他俩在一起过了几个月似的。

“就……”季苇一语塞,但觉得人不应该烦恼两个小时和二十公里以外的事情,像他这种不知道命有多长的尤其不应该。

“反正公司里那么多地方,大不了就找个岗位给他塞进去呗,多养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季苇一告别程秋,在对方玩味的笑容里,并没有意识到:

他对张渊的想法已经从叫个合适的人来拍电影,变成了找个借口让张渊留在身边。

但心里忽然也被搅合的有点乱,无醇葡萄酒也不是一点酒精都没有,他还是找了个代驾,在春日的晚风里觉得有点晕车。

这顿饭结束的很晚,到家已经后半夜了,张渊给他留了灯,自己已经睡下了。

季苇一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打算换了衣服去洗澡,站起来的刹那,忽然觉得胸闷恶心,头重脚轻地坐倒在地上。

跌坐下去的时候,腹腔里像是被抻到了,尖锐地疼痛炸开。

岔气了?他痛得躺在地上一时没能爬起来,只敢非常浅非常浅的呼吸。

但至少头脑还是冷静的,努力分辨了一下疼痛的来源——不是胸口疼。

但肚子痛也还是值得警惕的,医生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心脏的急性病经常会伪装成其他症状。

“张渊。”季苇一喊了一声,察觉到自己心里其实有点惶恐。

他虽然经常伤春悲秋的想自己可能是一个本该被大自然淘汰的产物,但真遇上事了就会发现,事实上他还是很怕死。

但隔壁屋子里安安静静,门甚至没关严实,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季苇一意识到,他应该是叫不醒张渊的。

张渊听不到。

而一旦试图发出声音,他立刻感觉吸进来的空气不够用。不是那种因为疼痛而不敢呼吸的不够用,是确确实实哪怕用力吸气,还是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的不够用。

在窒息般的呛咳和喘息里,季苇一摸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肤很烫。

*

十米都不到的地方,张渊睡得很沉。

他睡眠质量本来就很好,近来更是尤其得好——自从那天季苇一轻描淡写但态度坚决地把他赶回了隔壁,他冥思苦想,甚至在网上翻出《红楼梦》又看了看,成功发现了区别:电视剧的人陪睡都是旁边人一动就会醒的,不像他这样一觉睡到大天亮。

所以结论显而易见:他陪睡的服务没有到位,季苇一把他停工了。

张渊倍感惭愧,季苇一给他了两次机会,他都完成的不好,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判断对方应该不会再给他尝试的机会了。

所以只有在其他地方加倍努力,上课就不必说,碰见钟点工来做饭他也在一旁认真看。训练强度跟着上来,他每天身体和大脑负担都很重。

比平时更累,睡得比平时更沉。

所以他今晚本来是叫不醒的。

但或许人贴着床多少能感觉到来自地板的震动,或许空气里的味道不太对劲,也或许是什么机缘巧合心有灵犀。

张渊忽然惊醒。

他醒来,看见客厅里灯还很亮,边摸了助听器带上边下床,想去看一眼季苇一回来了没有。

开机瞬间,听见客厅里奇怪的异响。

张渊推门出去,看见季苇一倒在地上,喘气时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哀鸣。领口被他自己用手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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