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拍张渊的肩。
医生一直盯着监护仪观察季苇一的状态:“氧饱和上去了嘛,对,别紧张,慢慢呼吸,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季苇一用力吸气,呼吸逐渐通畅之后,脑袋清楚多了,反倒是腹部的疼痛感又变得明显起来。
他看着张渊苍白的脸色,为自己暂时不能说话小小苦恼了一下。
是啊,都上救护车了还紧张什么,医院和警察局应该是全世界最有安全感的两个地方。
总之他的现在是有一种感觉自己死不了了所以疼痛都变得可以接受的安心——虽然痛也确实还是很痛。
他血压依旧上不去,消化道的过敏症状闹得肚子里叽里咕噜响。再加上救护车开得飞快,躺着比坐着还容易晕。
到抢救室的时候他气道肿胀已经缓解了,神志也很清醒,医生打算把插管换成痛苦程度不那么高的氧气面罩,刚把管拔出来他就捂着肚子吐了。
张渊被拦在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忧心忡忡地告状:“他总是吐。”
季苇一拿递过来的纸巾擦擦嘴,努力自辩清白:“我之前是喝多了。”
又避着张渊的视线低声道:“我包里的病历……”
医生往他身上贴心电监护的电极片:“别说话,深呼吸。”
季苇一听着鼓膜里砰砰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心脏又跳得很快。
对方也不跟他说话,噼里啪啦下医嘱。
很快就有护士过来,往点滴瓶里加了不知道什么药,季苇一不知不觉变得特别困,来不及说一句话就睡过去了。
掉进睡梦中之前,忍不住想:张渊是不是还在外面坐着呢?
*
再醒来人已经在病房,嘴里干得发苦,肚子还是很痛,忍不住用手去揉。
他一动,灯就亮了,身旁的张渊一把擒住他的手:“针。”
季苇一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扎着滞留针,点滴已经撤了,但手一用力就痛得一头汗。
张渊笼着他的手放在一边,又把自己的手放在季苇一小腹上:“很痛?”
“一点点痛。”季苇一故作深思状后得出了结论。
感觉到张渊的手在自己腹部慢慢画圈,疼痛尚可忍耐的季苇一这次没有拒绝。
他偏头看着张渊的眼睛:“谢谢你。”
放在他腹部的手忽然一顿,张渊哑着嗓子说:“我没听见。”
季苇一叹气,心道:果然。
在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严重过敏之后,他总共做了三件事。
第一,是趁自己还能发出声音,先拨120喊人来救命。
第二,很努力地爬到门边提前把门打开。
第三,在等救护车来的时间里给张渊拨了三个电话。
前两件目前看来无比正确,第三件他上救护车就后悔了。
也是疼懵了,打电话干嘛呢,明知道他听不见,到时候张渊看见未接来电兴许还要怪自己反应不够及时。
果然就言中了。
季苇一笑笑:“怎么没听到,我看你立刻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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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渊不笑:“没听到,忽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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