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在他的印象里,丛然只是爱买花,但也谈不上热爱养花。
见许琮收拾完还在屋里徘徊:“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小季总,”许琮犹豫到最后,还是艰难开口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去的医院啊?”
季苇一往椅子上一靠:“都说了肠胃炎,我去医院还要拿病例跟你报销?”
许琮看他如今说话时,仍不自觉把手放在小腹轻轻捂着,翻来覆去地揉,确实像是肠胃不适的样子,还是赶在季苇一彻底失去耐心之前逃离办公室。
边走边犹豫:这要是不告诉季津,他有可能会自己发现吗?
手机上忽然跳出一条消息来,发信的是一位他最近经常见面但完全没想到对方会来找他的人。
张渊发信息的风格跟他说话没什么区别,标点符号都不兴多加一个:
【你好,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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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季津的电话吗】
【可以告诉我吗】
许琮握着手机的掌心冒出些温热的汗水,一瞬间似乎已经意识到张渊要联系方式是要做什么,飞快地敲了一行数字过去,又附上一句:
【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看到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好”字,瞬间长出一口气,有种忽然冒出来一个冤种帮他把烫手山芋接过去了的如释重负。
首先,他觉得季津应该对季苇一异常的身体状况有基本的了解。
其次,这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所以季苇一不能冲他生气。
再然后……许琮低头看看怀里枯死的花盆,心说小季总这屋就没有过生存时间超过两个月的植物,就连之前养盆他印象中有水就死不了的绿萝净化空气都不慎被养死了,是不是风水不太好啊?
他果然在季家工作了很长时间,甚至都开始信风水了。
等许琮的脚步声都消失在走廊外面,季苇一才终于又把抽屉里的剧本拿出来查看。
这是他多年前的一个本子,严格意义上编剧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和一个朋友一起完成的。
对方当时对这个作品不太满意,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季苇一却一直很喜欢这个故事。
他早几年间拍的都是短片,总觉得自己尚且没有能力去完成一个篇幅这么大的作品,所以一直抱着一种怕糟蹋了心态放在一边。
到了短片获奖之后,他终于决定差不多可以试试,但没过多久就因为心脏问题进了抢救室。
在漫长的恢复期里,听到了那位友人车祸意外身亡的消息。
天意弄人,这世上的很多事都并非一定遵循某种道理发展,否则为何身体健康的人也会早夭,本该被自然淘汰的他却活到了这么大。
季苇一后来就遵从家里的意思不再想着要拍片,这个剧本也一直被塞进云端文档储存软件的某个角落里。
直到昨天,窒息的恐惧涌上来的瞬间他只想着怎么才能活下去。等好像确定自己不会死了,却还插着管子贴着心电监护躺在救护车上摇晃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辈子还有很多心愿未了。
比如,他想起这个剧本,十年过去,竟还有很多字句台词,很多幻想中的镜头,一词一句,一幕一幕,从他的眼前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如果真的就要死去,他会觉得对不起父母兄长多年耗心耗力,最后还是走到他们前头。但又觉得家里没了他,在短暂的痛苦过后说不定会过得更轻松一些。
还担心张渊才刚被他拉下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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