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一场仪式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季苇一无奈:“今天就对着我吧。”
周亦晚说:“光一个人不够啊,结婚是两个人的事。”
抬眼一扫就看到站在一边帅得太明显的张渊:“还有你弟弟嘛,就让他先当新郎得了。”
“他——”季苇一刚犹豫,周亦晚看看表:“别墨迹了哥们儿,我晚上还有事儿,叫他走个位又不是叫他结婚。”
张渊已经点头:“好,但是,我不懂。”
他没带助听器,周亦晚甚至都不知道他耳朵不好,就势把他往该去的地方扒拉扒拉:“没那么复杂,你就记着,现在你是新郎,他是新娘,其他的听我口令就行。”
季苇一耳根不知怎么热起来,周亦晚已经开始对着稿子喊口令。
张渊特别认真地看着他的口型,才勉强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时间眼睛不往季苇一身上扫。
季苇一才觉得放松了一点,张渊只负责听指挥,他自己其实就是指挥,一边走调度记流程,一边还得看效果。
刚开始合成,音乐灯光时常对不上,新郎新娘走位怎么配合灯光节奏达成最好效果他也很在意,开头一段路,带着张渊反反复复地来回。
季苇一最近尤其感觉体力很差,就在平地上这么走几趟,额头上居然见汗,气喘起来。
终于定好了路线,周亦晚稿子念到一半,音乐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终于不耐烦,“啧”了一声,撇过脸去:“专心一点。”
季苇一平日里神情淡薄,但唇角总微微带点弧度,配上他那张过分精致又浅淡的略显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只可远观与宁静温和并存。
偶尔一冷脸,挂上些明显不满地神情。聚光灯照得他眉心一点汗珠晶晶发亮,那张脸上冷情的属性忽然间被放大。
虽然没说什么重话,音控台上的人把头低下去:“对不起,小季总。”
季苇一又觉得偶有失误也是人之常情,放软了声音补上一句:“没事,慢慢来吧。周老师时间紧,我刚刚有点着急。”
回过头来,张渊的脸凑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眉眼间。
他退开一步,逃避什么似的说到:“我们继续。”
屏幕上跳出季津和陈梦初各种照片剪辑成的视频,婚纱照还没来得及拍,这些东西是暂时从他们过往的合照里凑出来的。
不是搂搂就是抱抱,要么就是嘴对嘴亲得热火朝天。
近距离欣赏平日里只会批评他不好好吃饭的亲哥的热吻照冲击力还是有点大,季苇一刚不忍直视地把脸撇过去,就听到周亦晚说:“下面,请新郎牵起新娘的手。”
正常流程,固定环节,当然他和张渊并不是真正的新郎新娘,他们只需要——
季苇一感觉到有一只手牢牢地、包裹般地,牵住了他。
“张、张渊。”季苇一舌头打结,耳根也发烫,在他掌心挣了一下,没能挣脱:“这个、我们不用,不用你牵手。”
“哦。”他这样说,张渊也立刻就将手放开,追问到:“不是说,我是新郎,你是新娘吗?”
“你演新郎,我演新娘。”季苇一莫名在措辞上执着了一秒:“我们……只是走位,不是实拍,这些动作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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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演员才几天,敬业精神用到这种地方来了?说听不见,这会儿耳朵还挺快……
站在他们对面的周亦晚更是震惊,他念这句的时候,多少存了点调侃朋友的心思,因为想看季苇一什么反应,刻意读得格外字正腔圆。
当然他绝没以为季苇一会真牵手,哪个直男会对这种项目乐在其中?反正他只会尴尬。
他实在是没想到,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旁边人居然立刻就迫不及待地真牵起了季苇一的手。
甚至看起来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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