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抖, 饱蘸暖意。
他脸也烫起来,埋进张渊怀里, 把额头上的细汗蹭在他身上。
风声,布料摩擦声。蚕丝被子迅速裹住身体,随风带起丝丝凉意,激起体表绒毛竖立,又被淹没在天竺棉磨毛料子毛茸茸的质感里。
肌肉绷紧时硬得像铁板一样的大腿又一次纠缠住他的腰臀,季苇一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生要同衾,原来就这么简单。
张渊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哪怕那暗香与体温就好像某种尝过了就再忘不掉的味道,比起自己的渴望得到满足,他还是更害怕季苇一承受不住。
仅仅是这样程度,对方的呼吸已经变得很急促,苍白的脸上泛起剧烈运动时才会有的潮红色。
小心翼翼地,他把手探过去。
碰到他火热带汗的掌心,身体缠在蚕丝被中的季苇一抖了一下,睁开眼睛。
和梦里很像——他却已经不甘于那样的梦。
“张渊。”季苇一在呼吸的间隙里叫他, “张渊。”
小盒子散落满床,他最后也并没有精挑细选,只是随手从身边摸了一个最近的。
“我来教你吧。”他说。
*
季苇一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张渊没什么经验,因为害怕他会受伤,所有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起初他不得不主动引导,拉着他的手摸索。
“我教你”——季苇一明明自己这样说,假装好像自己是个成熟的老手。
当然是装的,一想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分明脸红得要滴血。
于是把眼睛紧闭,脸埋进枕头里。
还是太超过了,他想。张渊简直无师自通,很快他就什么都没办法去想。
意识也变得模糊,只记得张渊一动他就不受控制地出声,张渊一停,他又耐不住叫他继续。
身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被充盈,进入体内的氧气无法负担运转,大概只有几秒钟,但他觉得像是几分钟那么久,大脑彻底断片,眼前尽是白茫茫一片。
暗影里摇动的身影,张渊模糊的脸。
……
回过神来时一切已经结束,季苇一像离水的鱼一样拼命呼吸。
心口有些轻微的疼痛,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咳嗽,又或者是感冒发烧时身体负担加重的感觉。
昏沉沉,轻飘飘,痛觉变得迟钝,身体动弹不得。
张渊环他在怀里,发觉到季苇一呼吸有些困难,从床头柜里翻出他常吃的药喂进嘴里,顺着他的胸口。
药片在舌头上留下绵长的苦味,季苇一伸手握住张渊停留在自己胸前伤疤上的手指:“别管它。”
他一说话,呼吸又变得费力起来。药品味爬满味蕾,苦得他皱起脸来。
张渊的嘴唇覆上来,卷走季苇一口中残留的苦味,稳定的呼吸节奏将凌乱的呼吸慢慢收拢,看他泛青的嘴唇颜色逐渐好转,稍微松了一口气。
放开他的嘴唇,头往下靠,手揽住季苇一的后脑。
他头发又长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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