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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能住这屋的都是万恶的资本家, 不走医保也不会吝啬一套针的钱。

拔了针,撤了输液管, 护士推着小车离开。张渊当即郑重宣布:“抱你去洗手间, 回来早点睡觉。”

依旧没能彻底接受自己如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季苇一下意识拒绝:“不用……”

张渊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小腹上轻轻压了一下,酸胀感如同针扎一样顺着下腹部放射状散开, 季苇一浑身一哆嗦。

“你不急吗?”张渊问, “医生说药里有利尿剂。”

季苇一哪里肯把这种事情拿到嘴边来聊,苍白的脸颊上都涌出两坨红霞, 半张脸缩进被子里不吭气。

不提不急, 一提还真……

都怪张渊按来按去!

张渊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半天得不到回应, 还以为自己下手按重了季苇一肚子痛,更加确信有什么问题亟待解决。一手抱膝弯一手穿过腋下,抄起季苇一就进了洗手间。

季苇一脑袋跟用弹簧拴在身上似的,脖子软趴趴支撑不起头的重量,稍微一动血压就跟不上,干呕一声瘫软在张渊怀里。

彻底任人宰割,难受得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完全依靠着张渊帮助才哆哆嗦嗦把人生大事处理好。

再回到床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明明医院的床很硬,却好像睡在云端之上,睁眼闭眼都有星星点点的光斑闪动。

张渊放下他,又折回去洗手,拿酒精搓了才回来帮他重新戴上氧气。小心调整位置,好让塑胶管不要轻易脱落又不至于把季苇一弄痛,正在仔细端详,季苇一忽然攀上他的手。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呼吸,动作,都停顿了一秒钟。张渊把氧气管固定好,点了点头。

“知道,他死了。”

季苇一觉得额外增加的氧气并没能让呼吸负担减轻,胸闷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心口:“什么时候?”

“前几天。”

——其实就是今天。张渊不怎么擅长说慌,避开季苇一的眼神,走到床尾去稍微调整了一下病床的倾斜角度。“要休息了。”

他越是这样,季苇一不依不饶:“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张渊非常善于保持沉默,事实上自己心里清楚完全没听见的场合很少,有时候是在面对一些感到要仔细思考才能回答的问题时故意装聋作哑。

但季苇一哪怕问到他再不想回答的问题上,又或者只是喊他的名字,他都不想让对方的话落在地上。

只是从心底里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这么在意这件事,他其实是无所谓的,想要糊弄过去仅仅只是因为不想季苇一在生病的时候额外费心。

在他看来,对目前的季苇一而言,除了好起来和开心起来,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亡,就算和他有点关系,也不值得季苇一多想。

但他表现出很在意的样子,张渊还是说了实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想。”

“不是应该,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季苇一深吸一口气,“就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会觉得惆怅,还是解气?

“没什么想法。”张渊说,“就是知道了而已。”

爱和恨都谈不上,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某些潜在的风险,他也没想着要找他。

童年的经历对他而言甚至谈不上什么阴影,过去了就彻底过去了。

他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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