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人的性格会发生改变吗？”
他忽然问道。
汤圆的电子眼闪了闪，「根据研究，性格受遗传、环境、经历和教育等多方面影响，内心世界的变化和外部环境刺激都会改变性格。」
尤安点了点下巴，“我也觉得可以。”
他自己的经历告诉他，一些重大的变故会塑造性格，就像上官氏的死对陆重行造成的影响一样。
如果那个人没死，也许自己就不会是这幅模样。
“既然如此，我的目标就是要阻止上官氏的死亡。”
“小姐。”
被唤了好几声，直到看了眼身上水红色的锦绣银纹罗裙，尤安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姐是在叫自己。
好不容易把自己哄好，因为一句称呼再次陷入了抓狂状态。
于是丫鬟书瑶就看到自家小姐漂亮的脸蛋上浮现了一个超出年龄的、难以言喻的表情。
她略微惊讶地睁大眼睛再次看去，却发现已经恢复如初，应该只是错觉罢了，书瑶暗想，她家小姐怎么会做那种表情。
她温声提醒道：“小姐莫不是忘了，今日是您与三皇子殿下的初次见面？”
就是他那个未来的便宜夫君？一想到他们两个难兄难弟在结局会双双被炮灰，也许是悲极生乐，尤安有点想笑。
他咳了一声，“我怎么会忘呢，带我过去吧。”
第二十五章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九年过去。
这九年间发生了许多事，大致的走向没有变，三皇子陆重瀛依照剧情被封为太子。
不过……两年前发生了一件让尤安心情格外复杂的事。
那一日陆重瀛来时并未让人通知，正好撞见了正在更衣的尤安，就这么水灵灵地戳穿了他男扮女装的身份。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毫不夸张地说，当时尤安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好了，脑海中过了一遍曾经看到的古代酷刑，一张小脸被吓得面色苍白，他虚弱地敲了敲汤圆，「我能读档重来吗？」
汤圆翻了翻记录，上一次存档是一个月前，间隔的时间不长，毕竟是当初自己选错性别惹来的麻烦事，汤圆紧张地点点头，「可以的，我准备好了！」
但预想中的情况没发生，陆重瀛虽然惊讶，却并未声张，看上去并没有生气。
“太子殿下还会娶我吗？”尤安大着胆子问了句，他倒不是非要嫁给他，只是没了这层身份，他一个外人不方便入宫做任务。
“为什么会这么想？”
陆重瀛不常笑，即使笑也是势在必得的、带着点嘲意的笑，颇有些杀伐果决的冷酷帝王风范。一旦看到太子殿下这副表情，朝臣们就知道一定有人要倒大霉了。
可说这话时，贵为储君的太子纡尊降贵地低下头颅为他穿上鞋履，丰神俊朗的脸上唇角略微上扬了几分。
看上去就好像……他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只分给了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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