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完这个姬泊雪只是沉默。
长久的沉默。
许久许久以后,他方才掀起低垂的眼帘,直视胡不归。
用无比疲倦的声音询问着:“那你后悔吗?”
胡不归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他这一生杀过很多人和妖,每当他决定要某个人亦或是妖死的时候,他都会将这个埋藏于心间多年的秘密说给那将死之人听。
那些将死之人闻之,或是惊惧,或是鄙夷……
总之,没一个对他有好脸色。
也是,谁人不识云见殊?
如云见殊这般美好的人却死在了他这种腌臜玩意儿的算计之中,又有谁能不嫌恶?
可他偏生就沉迷于这种世人皆唾弃的感觉之中。
这让已然麻木的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仍活着。
可从未有谁似眼前这个小姑娘般,露出一种……
悲悯?或者说是可怜的目光?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你后悔吗?”
时光仿佛与那一刻重叠,胡不归扯着唇角,努力向上扬了扬:“从不。”
不论从前还现在。
他所选,本就是条不归之路。
语罢,他一把扼住姬泊雪喉咙(桃桃肉身),仍是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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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挺喜欢你这个小姑娘。”
“可惜呀,你让我家小姬动了那样的心思,还撞破了不该撞破的秘密。”
“所以……”
胡不归那张美到近乎妖异的脸逐渐狰狞:“你该死!”
胡不归扼住姬泊雪(桃桃肉身)脖颈的手猛地收拢,只需几息,“她”纤细的脖颈便能断做两截。
可不知为何,“她”从头到尾都没挣扎,像只乖顺的兔子般任他扼住自己脖颈,哪怕脸已因窒息而涨得通红。
见“她”如此反应,胡不归反倒来了兴致,笑着道:“竟是个不怕死的。”
姬泊雪则趁他手稍稍松开的瞬间猛吸几口新鲜空气,却仍未挣扎,依旧乖顺得不像话。
“她”哑着嗓子断断续续道:“我不是不怕死……咳咳,而是知道……”
“知道任凭我如何挣扎,咳咳咳……,都,都逃不出你掌心,既如此,倒不如,倒不如给自己个痛快。”
此话说得深得胡不归心,他当即决定不再啰嗦,
欲一把掐死那小弟子。
可那先前乖顺的小弟子却又涨红着脸道:“可我就算死也想死得更明白些,求师祖公成全。”
“当年我师祖的死是你一手造成?”
“你便是那个与妖族勾结的细作?或者说,你便是妖族派来的细作?”
“咳咳咳,师祖公您无需多言,只要回答弟子,是或不是……让弟子死得更明白些……”
胡不归神色未变:“是又怎样?”
“是……”
“那死的便该是你!”
那小弟子像变了个人般,忽而神色一凛,祭出小黑剑捅向胡不归心口。
变故来得太快,胡不归甚至都未能反应过来,便骤觉心口一疼。
可他到底是只活了很多年的大妖,虽说命门被袭危急存亡,可他反手便能捏死这搞偷袭的炼气期小弟子。
岂知,下一刻敛息趴在门口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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