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正在喝一碗牛奶燕窝,见大家都在打量自己,她不由得笑了。
“你们也想吃嘛?”林听拿着汤匙,笑呵呵地说,“不过这碗是我的,你们想吃只能起锅重做了。”
林听发现,自打认识了蒋宗之后,她的暗喻都跟吃的脱不开关系。
从羊肉串到燕窝……
很符合吃货人设,但合的是蒋宗的人设。
真离谱啊。
现场没几个傻子,尤其是那几个老狐狸,都听懂了林听话里的意思。
他们心里别扭,却没理由也没胆量掀桌子,只能装作没听懂,甚至还得笑呵呵地让她多吃点。
干笑着吃完宵夜,倒是没人再来找蒋宗推荐自己的新项目了。
不过林听回到客房就开始打喷嚏。
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太小心眼了,阿秋——”
林听揉着鼻子躺到床上,并定了一个六点钟的闹钟。
然而实际上,她的闹钟定得多余了。
五点多,走廊里就传来了说话声。
今天是出殡日,一大早开始,蒋家就忙活起来了。
“宝宝、宝宝!”
钟家青抱着粉色的棺木,想要再看女儿一眼。
蒋父眼睛通红,上前去把钟家青拉开。
“眼泪别进棺,孩子会走不安生。”
“呜……”
钟家青一声悲鸣,像濒死的母兽。
到场的亲朋很多,丧仪的规格也很盛大。
但真正伤心难过的,恐怕不到十个人。
钟家青晕了两次,强撑着坚持到葬礼结束。
她亲手把早就准备好的长命锁、玉观音放到粉色的骨灰盒旁。
她一寸一寸抚摸着骨灰盒,就像抚摸着女儿的脸。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爸要捕鱼虾罗,
阿嬷织网要织到天光,
虾仔你快高长大罗,
耕田撒网就更在行……”
她跪伏在墓地前,轻轻唱着母亲哄过她的歌。
“我的宝宝……”
“她都没看一眼妈妈……”
……
钟家青并没有出席当天的酒席,一是因为她刚刚生产完,身体承受不了,二是因为没心思,她太清楚这些人来的原因了,完全不想与他们虚与委蛇。
事实也的确与钟家青想的差不多,在短暂地感叹了一下蒋宝这孩子没福气之后,现场就变成了大型攀关系现场。
宴席座次安排自然是按规矩来的,长辈一桌,晚辈一桌,大领导一桌,小领导一桌。
林听和小孩一桌。
这位子是蒋宗安排的。
因为他担心她跟长辈一桌会放不开吃不饱,跟同行一桌又怕她只想着事业不顾肚子,跟平辈一桌……没有理由,他就是不放心。
硬要说的话……他是觉得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了解,他们都不是有朋友的人,万一盯上他的好朋友了怎么办?
所以,跟小孩一桌挺好的,孩子都有保姆管,而且小孩子又吃不了什么东西,好吃的都是听听的。
蒋宗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然而一转身,他发现坐小孩桌的人又多了一个。
还是个右手大哥大、左手檀木珠、脖子戴十字架、腰间挂雷击木的老男人。
“林老板!好久不见啊!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林听看着眼前人,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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