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顺着电话线折磨着林听的耳朵。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语调不善:“谁?”
林听揉了揉耳朵,尽可能客气地说:“严老板是吗?我是林听。”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是林小姐呀,哎呦真是好久没接到你的电话了,我这也怕耽误你的事情,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
他夹着嗓子声音谄媚,没割干净似的。
林听陪他说了一通寒暄话,这才问:“我是想问问,月英回国了吗?”
如果不是张亮想找考官问考题,林听还真想不起来她曾在滨城日行一善。
当初严月英受父命陪玩,却因为酒店经理抱错了大腿而背锅。
林听秉承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想法,顺手捞了一把这个小可怜。
没想到时隔半年,当初的善举竟然有了用武之地。
果然要听妈妈的话,没事儿的时候要多做好事。
“在!她刚回来不久!林小姐你稍等,我这就喊她来听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换了个委屈巴巴还带着哭腔的少女音:“喂,我是严月英。”
“你……”
林听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评。
她是被动开启了什么打断严姑娘被迫害的技能嘛?
怎么又是她委屈巴巴的时候她打去了电话?
“你……有事吗?”
严月英刚刚听到了父亲的说话内容,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有,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想邀请你来沈市待一段时间。”林听说得含糊,连真正目的都没有说明。
但她坚信,严月英一定会来。
果然,不等严月英回答,林听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的严父迫不及待地说:“有的有的,她有空!林小姐你放心,我这就去给她买票!”
严月英的意见和想法显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林听问:“你想来吗?”
严月英沉默三秒,答:“想。”
现在只要不让她待在这里,让她去哪儿都行。
“那好,你买了车票后给我打电话,到时我去火车站接你。”
“嗯。”
严月英知道,林听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但她一点儿都不怕——最可怕的人就在这个“家”里,外边的人再恶也恶不过他们。
尤其,在林听这通电话打完之后,她的父亲就再不提把她嫁出去的事儿了。
严父当即就让人去给严月英买了最近一班火车的车票,明天上午的车,晚上到沈市。
张亮记下时间后稍显为难:“老板,明天杨老板的飞机下午三点左右到,严小姐晚上到的话,恐怕你这边很难去接她吧?”
晚上摆明了是要给杨美云摆接风宴的,就算省略了这一过程,林听也得按时回家报到。
林听:“没事儿,我头疼。”
张亮:“……?”
……
次日。
林听下午的时候如约接到了杨美云。
数月未见,杨老板风采依旧,只是瞧着下巴尖了些。
她披着件油光水滑的黑貂皮,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过大难。
“姐姐。”
林听朝她张开双臂,狠狠抱了一把毛茸茸的杨美云。
杨美云第一件事就是捧住她的脸,皱眉询问:“伤在哪儿了?让我瞧瞧。”
林听摘下帽子,指着纱布说:“还没拆线,不过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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