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嘛——
七点钟。
林听随手打开电视机,刚巧是新闻时间。
杨美云订的是最好酒店的最好房间,电视机这种高端家电自然是有的。
田老已经去了两趟厕所了,本就等得心焦,这会儿见林听还有心思看新闻,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是要干什么?”
“等一等。”
林听嘴角噙笑,对一旁的蒙克说:“把贾老板带过来吧。”
贾勇在对门305,杨美云和巴达尔金与他聊了大半宿的人生。
聊得相当火热,以至于贾勇在看到蒙克时,都觉得是见到了救星。
“杨老板,老板让我带他过去。”蒙克对杨美云很客气。
杨美云点了下头,问:“听儿那边怎么样了?”
“在看新闻。”
“嗯?”
杨美云微怔,旋即也打开了电视机。
新闻内容与他们的事完全无关,杨美云轻靠在沙发上,相当有耐心地等待着。
蒙克打量着贾勇,片刻后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巴达尔金。
他真是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感觉再碰贾勇一下,他就要碎成人渣了。
最后,蒙克只能薅着贾勇的头发,把他拖了出去。
田老还在疑惑林听为什么突然想看新闻时,房门开了。
那个他看着都有些发怵的蒙古汉子拖着一团……一堆……一片……
“贾勇?”
田老眯着眼睛,语气中充满质疑。
蒙克走近了,随手把贾勇一丢,他的脑袋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贾勇已经没力气挣扎了。
他这半夜过得很凄惨,不止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打压。
他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等到自己的救兵……
而且他还是跪着等的。
膝盖被砸碎之后朝北跪着等的。
他躺在地上,抬眼看到田老,却丝毫没有求助的心思。
他这半夜可不是真的在忏悔,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救兵在何处这个严肃的问题。
最后他不得不得出结论——有人压着不许他闹,所以消息或许根本就没有传回去。
能在这儿压住消息的人没几个。
刚好眼前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在贾勇眼中,姓田的老东西就是帮凶!
“你、你们……”田老眼含惊异,转头看向林听,“你这样搞,是要出大问题的!”
林听撑着额角,漫不经心地瞥了贾勇一眼,热心且关怀地询问:“贾老板这是在哪儿摔的?”
贾勇听到林听的声音,瘫软的肉跳了一跳。
“我、我……我自己摔的……”
他咬着牙,低声说。
“哦,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林听不咸不淡地说完,侧头看向田老,“您听到了,他自己摔的。”
田老的手都在抖。
这种哄三岁孩子的话,谁会信?
他发现自己真是看走了眼,这位林小姐才是狠角儿!
田老现在只后悔自己贪恋后辈的仰望,没能尽早抽身退隐,哪怕他只是早半年退休,今天这个里外不是人的活儿也落不到他身上!
田老呼吸略快,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思考如何破局上……
“……插播一条新闻。”
正这时,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严肃的声音。
“近日,京城的地皮拍卖项目突起风波。据调查,该项目负责人冯辉存在收受贿赂、以权谋私等行为……本案已移交至监察部门查办……”
新闻还没播完,林听已经笑了。
实际上,就算段珺和京城的报社是铁瓷,她也不会在今天让他们帮忙发新闻稿。
只有京城的报纸集体缄默,电视台才可能被迫扛起为京城同仁正名的大旗——我们不是不发声,我们只是换了种传播更广的发声方式!
事态明了,林听赢了。
田老呆呆地看着电视,半晌,他才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林听:“这……就是你让我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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