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通行令牌,五条悟的身体在强穿「帐」的瞬间便遭受了史无前例的压制。
天元防备着每一个外人——对有能力、又有反骨的人尤甚。
五条家的「六眼」、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以及加茂家的「赤血操术」,这些在历史中就曾发挥过强大力量的术式,一定在天元的防备之内。
而以他的阅历,绝对知道该如何设置「帐」的条件才能最好地发挥阻碍作用。
强穿束缚的反噬瞬间爬满了五条悟的全身,一种强烈的麻痹感足以给我拖延至少三秒的时间。
旁边冥冥的实战经验也极为丰富,几乎是在五条悟说我眼熟的时候,她便已经警戒了起来。
但……一个还在评定一级的咒术师对我来说,实在不是威胁。
而我对她,也没有对星浆体这样无辜者的怜悯。
身在这个体系之内,没有咒术师是真正无辜的。
甩出五条悟只要一只手,我旋转半圈的瞬息内,另一只手便已经将拿在手上的咒具剑捅了出去。
“啊!”
一阵鸦嚎,血液伴随着羽毛的摔落在地。冥冥的反应也算是快,或者说她极为谨慎——这个乌鸦是提前布置的防御。
但,防御太脆了。
过量的诅咒注入咒具之中,剑尖没有任何滞涩地穿透了乌鸦防御,刺入了冥冥的腹部。
——这么短的反应时间,却避开了要害?
我有点惊讶。
疼痛扭曲了冥冥的面孔,让她呕出一口鲜血。
“我的攻击可避不开。”
我说着用力一握刀柄,护卫的咒具可承受不住我这庞大的诅咒量。
贯穿了冥冥腹部的刀身开裂——“砰”!
一声闷响,咒具在她体内炸开。
她瞪大的眼睛逐渐失去光泽我,我松手,让空无一物的刀柄掉落在冥冥瘫倒的身体上,继而也便懒得再关注她的生死。
“救——!”
星浆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逃无可逃,来不及转身、来不及跑路,甚至来不及把话说完,就被我一掌劈晕。
诅咒的大量使用已然让两面宿傩的咒纹在我的皮肤上显露无遗,四周的灌丛无风自动,像是密集的哨兵,被我的模样激起了反抗。
我遥望薨星宫,学着宿傩的口气朝里面放狠话。
“咱们俩的事,还没有了结。”
体内的宿傩狠一皱眉,似乎已然意识到了我的目的。
没错,既然宿傩不愿意说,那我便要试一试天元这边的反应。
话音一落,空气中被「帐」所收拢的诅咒瞬间沸腾起来,仿佛一种无言的嘶鸣穿透人心。
“咻”的一声低鸣,仿佛是某个东西从薨星宫内破空而出。
「帐」,改变了。
原本压制在五条悟身上的束缚瞬间消失——天元出手了,虽然没有直接出面,但他的行动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对我的真身知之不深,这种态度必是、也只可能是针对两面宿傩——反过来说,两面宿傩本身一定有足以威胁到宿命轮回的地方!
我的眼中抑制不住的兴奋,抬手一把将星浆体扛在肩上,头也不回地全速撤离。
此时,因为令牌碎裂而赶来的护卫已成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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