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这才发现那被火焰灼烧血肉的声音是从两面宿傩的身上传来的。
干枯的手臂上遍布着伤痕和大大小小的木刺,这些木刺成了燃料,助长了火焰在“我”身上的燃烧速度, 也在全身都留下了红红的烙印。
从手臂到身体甚至是脸。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完全燃尽, 纠缠着和木笼、木刺融合在一起的头发寒毛也一并成了燃料。
看着这些烙印的轮廓,我依稀辨别出了形状。
这是……两面宿傩的咒纹。
或者说, 是两面宿傩咒纹的雏形。
竟然是这样来的吗?
另一只更小的手也在此时搭在了“我”的掌心。
是天元。
她和“我”的手指交织在一起, 金色的线若隐若现地缠绕在二人的手指上,逆着指尖钻入身体, 直至缠绕在心脏上。
随即, 身体上被灼烧出来的烙印颜色加深, 由红变紫, 再由紫变黑。
这就成了真正的咒纹。
它们和体内的金丝连在一起, 摩擦出浓郁的咒力,一层又一层填充到了干瘪的皮囊下。
变形的骨骼被扭转,萎缩的肌肉被替代……
一切都好像在这一刻走向了另外一条世界线。
“这样真的可以吗?”天元似乎也正经历着相似的事,金线进入她的身体,将力量和某种无形的东西当作平衡束缚在了一起。
束缚。
“我”抬头,一时无言,只是感受着炽热的火浪翻滚,一层又一层地向上冲去。湛蓝的天空注视着一切,明明高悬在天,却仿佛压在了“我”和天元的脊背上。
隐约之中,那根金线仿佛就是从天而降,将人束缚。
福至心灵。
我猛然间意识到,与天之束缚——那不就是,「天与咒缚」吗!
虽然在现代咒术体系里,「天与咒缚」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个专有名词,专门指代伏黑甚尔这样的零咒力人群。
但事实上,这个词的初始意味却更加直接——与“天”订立束缚之人。
“束缚”的内容是不被限制的。
天元把手伸向了“我”,“我”下意识去接那只手,却不想那只手错开了位置,直直捅入了“我”的胸口。
“我”眼眶欲裂,一脸的不可置信。
——对,是真的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不可置信。
视野的转换毫无征兆,我的意识在不同的记忆碎片中跨越,到了另外一个场景之中。
这只贯穿了胸口的手完全不是刚才那干枯的手臂,而是充满了咒力的、光滑饱满的手臂。
“抱歉,兄长,”天元一脸悲悯,仿佛已经初见后来“咒术之神”的端倪,“兄长大人。”
天空高处翱翔着鹰隼带来了落雷将地面打得焦黑,空气的味道似乎和上一段记忆的结尾没有任何不同。
旁边还有其他人,那些明暗晦涩的表情既陌生又熟悉,他们的声音或刺耳、或沉静,一切都直指“我”这个众矢之的。
两面——那四只眼睛的视野让我迅速搞清楚了两面宿傩的状况。
黑色的影子束缚着“我”的手脚,外来的血液“咕咕”钻入“我”身体之中,堵塞了咒力快速流动的反应的渠道,「六眼」的术式更是直接挤到了精神世界里。
——简直就是「无量空处」,这个让人大脑宕机的领域封锁了两面宿傩最后的反抗能力。
两面宿傩的记忆里,三种力量对上了号。
禅院的影子术式、加茂的血液术式和五条的精神术式。
身体被撕裂,精神被镇压,就连灵魂仿佛都被贯穿胸口的这只手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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