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不算是一个Happy Ending。
但太宰治太无聊了。
不论是人生、还是世界,仿佛都能一眼看到结局。
「书」确实给他带来了一段奇妙的体验,但短暂的好奇满足,换来的却更加强烈的空虚。
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毫无新意,所有的交错时空都与他所认知的世界别无二致。
——无趣、无趣、无趣。
太宰治能够轻易看透人心、玩弄人性,每一个故事开头的第一个字,就仿佛连接着故事结尾的最后一个标点符号。
——空虚、空虚、空虚。
不知是为了叛逆,还是单纯地想要避开一切在「书」上已经写好的故事,找一点没有被任何太宰治体验过的经历。
他要做一件所有平行时空的太宰治都没有做到的事;他要找一点,和所有太宰治都不一样的乐子。
他要让织田作之助活下去。
听起来并不是宏大不可及的愿望。
但在无数个平行世界里,太宰治都踏入了那个酒吧。织田作之助就像是太宰治命运中某个不以意志为转移的岔路,每一次都会由“死亡”将他推到另外一边。
太宰治们在不同的时间节点,做过无数种选择。
但每一个世界、每一种选择,最终都或早或晚地走向了同一个结局。
高度一致性的关键事件总算是让这唯一一个拥有了「书」的太宰治,看到了有意思的挑战。
就是要做一些别人做不到、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才有意思,不是吗?
特别是,这个“别人”,正是其他世界的太宰治同位体。
有一种微妙的获胜感。
这种战胜自己的新奇感觉,给这个世界的他带来了长达几天的快乐。
就是他制定计划的那几天。
说起来讽刺的是,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在那天踏入Lupin的太宰治、是唯一一个不认识织田作之助的太宰治,却也是唯一一个真正做到了让织田作之助活下来的太宰治。
有时候他怀疑,他和织田作之助的命运只要产生交点,就会制造死亡。
他们俩的命运就像是一条冥河,织田作之助摒弃了过去作为杀手的“死亡人生”,想要迈向新生;而太宰治恰恰相反,他对身后走过的生存之路毫无兴趣,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死亡。
结果呢,他们俩一起跨过了冥河般命运的交点,然后不该活的活了,不该死的死了。
这种极端又稳定的命运,激发出了太宰治强烈的兴趣。
就这样日思夜想不断揣测,太宰治对这个事实上从未见过的人,有了无与伦比的了解。渐渐地,这种特殊的关注就滋生出了其他的东西。
他仿佛真的经历了那无数条时间线上的人生,他仿佛真的和织田作之助产生了不存在的深厚友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成功地欺骗了自己,将其他的人生也融入了自己的大脑里。
现实和虚幻的割裂感越发严重,在其他太宰治的世界线里,他看到的未来太多、体验的刺激太多,以至于他自己的现实,反而越来越无法引起任何波澜。
世界的荒芜让他对死亡的渴望达到了巅峰。
但短暂的渴望过后,他意识到,连死亡都是那么的无趣。
或许,他应该去看看那个开启了一切命运的源头,他应该去见一见织田作之助。
当然,相遇的交点一旦产生,那冥河般的命运,大概就会开始强烈地展示自己的存在、开始修正起该有的死亡未来。
没有关系,太宰治会在修正到来之前,终结掉自己。
总是需要一方的死亡来终结的,那为什么不是他呢?
太宰治这样日复一日地堆积着荒芜和空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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