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云严肃:“有道理。”
“心理变态了吧,我头回见到为了抓前任当条子的。”其他人也头回听这秘闻。
“好了,”老鼠醉意醒了几分,眼中清名:“明天那批货,你们好好送。”
林在云也坐直身体:“什么?”
“太危险,小林就别去了,看看账本定心,”老鼠说:“这种脏活累活,让他们几个干。”
林在云知道不能着急,容易打草惊蛇,他才不犯和刑明焕一样的低级错误。
但是,当老鼠笑着谈起六年前一件旧事,说起帮人拍裸.照,诱骗学生借贷,他还是开了口:“那些学生的家长,后来没闹?”
老鼠道:“有什么好闹的,私下赔了十几万。害得老子跑来这里,回不去京,躲躲藏藏了好几年。”
林在云笑了笑:“这样啊。”这是当初他不知道的,看来,当初的努力也不完全白费。
散了之后,大庆岭夜空明净,初春回潮,一到夜里就冷得惊人。
林在云一出门就打了两个哈嚏,捂住鼻尖,憋了一会儿,又打个哈嚏,鼻子都红了,他拒绝了旁边小弟送他回家的邀请,自己沿街走。
路边的灯坏了一半,远远能看到的一点亮光,分不清是车灯还是路灯。
林在云蹲在坏掉的路灯边,从口袋里摸索着药盒,半天没摸出来,只摸到一串钥匙,还是刑明焕给他配的那几把。
寒宵冷得他身体发僵,紧紧攥住钥匙,身后脚步声慢慢靠近,那人冷呵了声,披了件外套给他,说:“路过就撞见你,看来今早算命不准,算不上鸿运当头。”
林在云听到他的声音,才止住站起身的动作,懒得理他,和刑明焕这个人吵架,到最后十句有八句得被呛回来,越吵越生气,对方还觉得他无理取闹。
以前从来如此,要到第二天,刑明焕发觉他还在生气,才会退步。
他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
林在云一怔,就没听清楚刑明焕的问话,刑明焕又问了一遍:“我送你回家,还是去卫生院?”
最后,在沉默里,刑明焕猜了猜,蹲下身,平静面对着他:“就当你打了110,我现在来帮你了,走吧。”
去卫生院的路不长,刑明焕很知分寸,背着他并不说话。心脏窒息的痛感一点点减缓,耳膜不再震痛,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清晰的心脏跳动声。
长长的一声汽笛,远处火车站,火车开动了。林在云来时,这里还没有火车,他一路上不知被黑车宰了多少次,来到大庆岭,身无分文,那一天,他没有想刑明焕。
“这些年,我没有想过你。”青年说。
刑明焕眼眉不动,也不意外,冷笑了声,考虑到他可能身体不舒服,倒没说什么,只嗯了声。
当然了,刑明焕清楚得不得了。这个人这六年,正为着另一个男人痛心锥骨生生死死,不知天地为何物。
卫生院的刘医生都说,他被沉重的感情拖累着一遍遍死,现在才好转。
刑明焕有自知之明,自己还没有那个分量。那么这个令他牵心的人,恐怕是那个白沉。
送林在云到了卫生院,这里值班的医生见了两人,就明白了,领林在云进去。
刑明焕在外面抽着烟,烟蒂扔了三四个,才听到电话响。
是小王的电话:“刑队,查到了,那个老鼠以前在京市干高利贷,后来惹到了人,不敢继续在大城市下手,就躲来了这里。那时,他们给学生放贷,等受害者还不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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