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道:“养两只都劳心劳力,太子殿下让我多活几年吧。”
太子沉默了一下,才笑笑:“好吧,那想来破例多养的这只鹦鹉,送的人,在小七心里分量,要比二哥还要重要了?”
林在云撑着脸,喂鸟喂得困,也懒于回答这种问题,拿指头轻轻压着鸟嘴,哄它说话。
宫人代他答太子:“是裴将军送来的,殿下起名叫‘不值钱’。”
太子笑道:“好敷衍的名字。小七怎么好像在生我的气,也不理人,鸟都要排我前头了?”
他直接说破了,林在云也平静道:“太子殿下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也不见得来看我,今天忽然来了,倒好像做贼心虚。要在我这里讨什么,讨个保证,不生你的气,好使你心安理得?”
太子看他继续逗鸟,淡淡笑道:“孤既然敢来见你,就没有什么心虚的。老三自己做事落下话柄,性子又急,你看他可怜,觉得他受陷害受牵累,可他是皇子啊,受万民供养,锦衣玉食。”
“他既然揽下治理水患的事宜,就该做好。今天说他纵下贪墨,确是冤枉了他,父皇难道不知道吗?父皇知道,仍然震怒,就是因为老三没那个能力,还非要贪功冒进。你要替他推责,凭什么?”
林在云不再喂鸟了,静静听着,道:“政治的事我不通,你也不必特地说给我听。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太子倒要把我驳得哑口无言了。这里不是廷辩,太子要找人辩论,找错了地方。”
太子冷冷道:“你是没有说什么,但你什么也都说了。你劝服了裴骤辉,来投靠孤,孤当你是想通了。”
“你可怜老三,怎么不可怜可怜孤,孤是太子,满朝文武,却说他老三的好,孤十岁代天子监国,受他们教诲,算不算他们半个门生?在太子之位,民生上,孤哪一日不勤勉,政事上,孤哪一件事做错过?父皇偏心你,我没有怨言,但是老三过分了!”
“太子殿下!”仆从拦在太子身前,阻止他说下去:“殿下要午睡了。”
“让他说,”林在云说:“他是太子,你有什么资格拦他,他今天就是要把这大殿打砸了,我也无可奈何。”
太子沉默了半晌,才说:“七弟今天对我有怨,我也不冷静,言语有失,七弟不要怪我。我不碍你的眼,改日再来看你。”
林在云刚才也生气,现在见太子先低了头,又先一步红了眼睑,掩饰地转开头。他眼眶浅,一红眼睛就要掉泪,只有在裴骤辉面前,他格外好面子,死也不肯红眼圈。
“如果没有什么事,太子不必特意来了。”
太子道:“小七是要和我生分了。”
半晌,又说:“也好,如今情势危险,说不定哪一天形势翻覆,我不牵累七弟。待来日,我再同七弟罚酒赔罪。”
说罢,转身就走。
林在云垂眼。仆从上前替他揉着头,道:“殿下这几日不得好睡,午睡都惊起,梳梳头发,解惊厄吧。”
林在云说:“叫你吓到了吗?二哥平时不是这样。”
“奴婢知道,”仆从道:“殿下怎么不告诉太子,其实殿下是牵挂太子安危,也牵挂三皇子。谁受害,殿下总不能安枕。”
【难道我不是熬夜打保卫水晶才睡不着吗o.O原来还可以这样说】
系统:【明天保卫萝卜关服维护,宿主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qwq】
林在云淡淡道:“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我也不是为他担心。”
仆从轻轻叹了一声。
次日,裴大将军回京述职,推拒了接风洗尘的一班人,只身进宫来。
皇帝召他湖中亭议事,屏退左右,说到一半,却听见远处有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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