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叹气:“我也给三弟求了情,定不让他去凤阳。你消消气罢,我就是有天大的错,气坏了你的身体,也不值当。”
就为这事,幕僚还当面骂他这个太子心慈手软,匹夫之仁,成不了大事。纵了三皇子这一次,是养虎为患云云。
太子也很烦恼。
幕僚说的容易,动动嘴就好,让他们来哄好七弟试试呢。说什么送点花鸟七皇子就不生气了,好像他的七弟是一个头脑空空的绣花枕头,随便两句好话就能哄骗。
林在云不说话,默默吃糕点,又听太子蹩脚找话题,终于受不了,低声说:“等裴应照走了再说。”
太子奇怪:“又和裴卿有什么关系?”
林在云不好意思说,他昨天还信誓旦旦,说是裴骤辉眼拙。
太子和他冷战两天,都忍不了,好不容易和好,实在惊喜,又给他送了一大堆奇珍异宝。
裴应照故意叫人来问七皇子:“几块糕点几句软话,就把殿下的心都哄软了?知不知道,太子府幕僚议事,都怎么说你?”
林在云:“……”还用他裴应照来通风报信吗,猜都猜的到,肯定捶胸顿足怪太子不该放过三皇子,你看七皇子稚子天真,不就是太子随便两句好话就别别扭扭和好了吗。
【这种行为,就是那种人家本来高高兴兴的,他非要跑过来说‘知不知道某某背地里说你坏话’,假装好心,实际上就是想看你气哭。】林在云和系统评价。
系统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他真的在好心提醒宿主】
林在云呵呵,装作不高兴,赶走了裴骤辉的人,又和太子闹了两天别扭。
太子莫名其妙,不得其解,通过七皇子的宫人那里旁敲侧击打探,才得知是自己这边出了内鬼,给七弟报信。
气得太子找裴骤辉校场操练。裴骤辉一点也没客气,借着切磋,收拾了太子一番。
太子脑子活,当天,就跑去和林在云卖惨,这里伤那里痛的,搞得林在云很担心,帮忙上药,又请太医。
眼见太子唉声叹气好像伤得厉害,林在云忍不住怨怪裴骤辉:“他太放肆了,一定要罚他。”
太子:“就是就是。孤说没有用啊,七弟你去找父皇,好好削削他的官。”
林在云迟疑了一下,说:“政治的事我是不通的……”
太子爷也不计较,说:“那就打他五十大板,当初三弟犯错,不也是这样罚吗?”
“这个……”
太子狐疑起来,看了林在云两眼:“你到底是真的想罚,还是劝孤宽心呢?”
林在云面无表情:“我看,太子哥哥伤的也没有那么重。太医不都说了吗,养两天就好。平白无故,倒叫我替你担心,把我当什么了。”
怕他真的生气,太子只好道歉,也不敢继续装伤诈病,把七皇子宫中的鸟都喂了,香炉都倒了,干完活才走。
一到夏日,皇帝又提起简朴治家,要诸皇子以身为则,以史为鉴,时时警醒。
林在云主动遣散一批仆从,给了一笔钱,叫人好还乡。
没有人守夜,他连着好多天睡不着,熬到天明才敢睡,不得已翘了廷辩。
系统:【宿主,我们这样天天打保卫水晶,会不会太玩物丧志……】
裴骤辉听说七皇子怕黑,没人守夜,竟然荒诞到整宿不睡,冷冷道:“陛下年年行宫避暑,也未见多简朴。”
皇帝:“……裴卿谏的有理,今年,今年就不去行宫了。”
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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