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回不知他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说话,只得忐忑地坐在一旁,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一整面落地窗在夜里化作一面硕大的镜子,依稀能看到窗外如星河一般的车水马龙,而透过某一扇门,则能看到卧室宽敞的床具。
陆靖言的存在突然变得无比明晰,那张床提醒了他一件事:他一直筹谋着接近罗承,光是来到A市就已经拼尽了他的全力,可他从没想过,所谓的“接近某人”究竟要做些什么。
对于这晚稍后要发生的事,他根本一无所知。
他下意识收回看向投向卧室的眼神,明知该继续讨好陆靖言,可莫名的,他就是不敢往他的方向看,只得局促地盯着那瓶酒上陌生的商标。
或许,他该再喝一点。
“把酒开了吧。”陆靖言吩咐道。
林清回看向他,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打量地看着他。那目光中虽有审视,倒没多少居高临下的意味,比起许多客人狎昵到让人恶心的目光,反倒让人好接受些。
他依言开了酒,细小的气泡在狭长的郁金香形酒杯中升腾,两只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悦耳的脆响。
借着酒意,他们重新聊起天来。
起头无外是问他为什么要做这行。这在行内几乎有标准答案,失踪的父亲重病的妈,负债的家庭破碎的他,所有不同的目的都隐藏在同样的回答之下。
可林清回却从不这么答。
这个回答太接近真相了,他不想在这种场合提及家人,是以往往都是随便搪塞过去,自罚一杯酒了事。可那是在闹哄哄的包厢里,谁也不是真心听这个理由,此时面对陆靖言沉静的眸子,他却不知该怎么敷衍了。
“因为我缺钱。”最终他只得这样说,辅以一个局促的笑容,不知陆靖言愿意信多少。
这倒也算不上错,没人给他生活费,他总要自己把学费和饭钱挣出来。
陆靖言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换了个话题。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慢慢也喝掉了半瓶酒,到了后来,林清回觉得自己开始发晕,才怎么都不敢再喝了。再喝下去,他怕误了正事。
陆靖言的酒量却显然比他的好,他面上毫无酒意,声音也依然平稳:“随便找个卧室睡觉去吧,睡醒了明天自己走。”
林清回迟钝地抬头看他,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本以为,既然已经带他来了,剩下的事就是顺理成章,他都把自己喝到了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份上,结果他说算了?
陆靖言见他这副懵懂的样子,微微笑了笑,耐心地给他解释。
原来他们这次谈成了一桩宾主尽欢的大生意,会所的聚会和套房美酒都是一份礼物,而他不过是这份礼物的添头。
他收下这份礼物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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