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飞快的解开扣子,转瞬之间,身上那件衬衣就被他脱了下来。
苍白的肌肤渐次裸露,林清回捉着陆靖言的手,放到他床笫间最喜欢把玩的地方,肌肤相触的一瞬,无数个夜晚的回忆汹涌而来,两人都不由轻轻一颤。
“我随陆总玩,只求陆总尽兴后,给我留条命,好不好?”
他挑着唇笑,像是无论受到何种对待都甘之如饴,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因为他这一句话变得暧昧起来。
被横眉冷对数日,乍然见到这样一个笑,陆靖言也不免恍然。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为林清回重新掩好衣襟。
他握了握林清回冰凉的手:“在这个房间,我不动你。”
林清回一顿,侧过头去。笑容如潮水般自他面上一寸寸褪去,犹如枯水期的静潭,所有伪装都被水流带走,池水落下,只剩下峥嵘而粗粝的池底碎石。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这把刀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陆靖言声音低沉和缓,做足了诚意。
沉默半晌,林清回声音嘶哑:“这是我父亲的遗物。”
陆靖言眉心一跳,他虽猜到林清回与罗承必有血仇,但亲耳听他说起,仍觉十分不忍。
“罗承对你做了什么?”
“我说了,你就放我走?”林清回反问,勾起一个冷笑。
陆靖言摇摇头:“我不能看你去送死,但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
林清回猛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先跟我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清回警惕地看着他:“你当真不会去向罗承告密?”
陆靖言失笑,这才知道林清回为什么一直都咬死了不肯说,他突然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什么形象了。
“我不在乎罗承的死活,”他坦诚道,“但他不值得你一条命。”
许是太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直白的好意,林清回浑身一震,侧过头避开陆靖言的视线,局促地拢了拢衣襟。
寂静在房间中安然流淌,却少了许多一开始的剑拔弩张,林清回低哑的声音响起,讲述了一个很多年前的故事。
他确实不是什么特殊身份的人,他的出身十分平凡,大半个童年都在他出生的那个小县城生活。家中父母恩爱,长辈慈睦,还经营着一家当地最红火的ktv,彼时在那个没有秘密的县城,谁提起林家都要欣羡一句。
可也正是那如日中天的生意给他们惹了祸。十年前的治安远没有现在好,越偏远的地方越混乱,混乱滋生野蛮的权力积累,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说一不二的地头蛇。
而罗承,就是他们那里最不能惹的一个存在。
一开始他只是不定时地派人来打秋风,但眼看林家客似云来,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要走的份额越来越多。林家知他势大,本着和气生财的想法都忍了下来,可谁知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反而助长了他残忍的野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自己来店里了。林清回有时候会被父母带去店里玩,次数多了,就免不了会碰上他。即使到了现在,他仍忘不了罗承当时的样子。
在幼童的记忆里,年轻许多也还没有发福的罗承穿着当时最时兴的西服,皮鞋晶亮,打量ktv里每一处装潢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自己的财产,眼睛里的贪婪与恶意让他反感又害怕。
而这份害怕终究在一个冬日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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