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笑笑,“别说别的,手上过!”拔刀拍马而来。
邹元瀚头皮一紧,心胆俱裂,明白自己与这些叛贼交战数年,彼此间血债累累,互为死仇,临难之际也不去想一个“降”字,见景山过来,两眼一红,同样拔刀,正待与他搏命,忽然在景山军阵后面听见喊杀鼓噪之声。
他与景山一齐往出声处看去,然后同时面露惊愕之色——来人竟是一支官军。
邹元瀚的步兵应该还有一两日才能到,如何现在就能赶来?想到此处,两人俱是一惊,邹元瀚则更多几分喜意,生出劫后余生之感。他挥开亲兵,亲自招架住景山一招,把刚才的吃惊之色藏了回去,笑道:“我说的不错吧?逆贼,还不下马受缚!”
景山不吭声,心想我现在就杀了你,可邹元瀚左右亲兵很快便插进来将他架了出去,他几次突进,均没再近邹元瀚的身。拖得这片刻功夫,那一伙官军已经直插过来,与此同时,翟广也从峡谷方向赶到,竟是四路会师。
翟广从后掩杀邹元瀚的军队,邹元瀚拼命向前突围,想和自己的步军会合,景山想要将邹元瀚拖在这里,极力率兵相抗,而那支新到的官兵却似乎并不急着奔邹元瀚而来,接应他出去,反而往景山军右翼杀去。
景山一惊。他有将精兵置左,老弱残兵和战力较低的士兵置于右翼的习惯,交战时往往自己正面吸引敌人,然后左翼骑兵趁势突入敌阵,对方常常反应不及,难以招架。
可这路官兵竟然一上来就直奔他右翼而去,究竟是提前探知,还是一眼侦破?类似的事情似乎在哪里还发生过一次……他还不及回忆起来,便见自己军阵松动,已经撑不大住,渐渐朝他退来。
他怕军阵被冲散,不得已舍下邹元瀚去救,邹元瀚松得一口气,登时命士卒鼓勇突围。这时翟广已杀至进前,瞥见来人旗上一个“陆”字,心中一动,往旗下看去,登时惕然一惊——原来竟是在他于当涂县伏击刘钦的那一战中差一点要了他性命的小将!
怎么他竟在这里?
翟广从那时就对他印象极深,只是几个月没再见过他的踪迹,也就渐渐忘在脑后,谁知道今日竟然又在这里遇到,他到底是什么人?莫非烧光他粮草、这几日在他大军附近如影随形的那支官兵就是这些人?这小将在这里,那么刘钦也来了吗?那半截红披风……他怔了一怔,马上回神,见邹元瀚已经快要突围出去,一时大怒,忙调景山布下的精锐左翼同自己所率人马一同追击。
邹元瀚见状,飞马跑得更快,恨不得胯下这匹骏马再多出四个蹄子,一面回头,一面不住催鞭,在马屁股上抽得噼啪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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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清楚了,来人可不是他的步兵,而是陆宁远,是太子的人,虽然看似是救他,但他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自己的性命还是捏在自己手上更为稳妥,便毫不犹豫地弃这支援军于不顾,趁他们正与叛军交战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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