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也微微一笑,同他又说两句,便起身离开。
朱孝等在门口,见他出来,虚虚扶他进了轿子,问:“陛下起驾回宫么?”
“起驾回宫”这词于刘钦听来颇有几分陌生,加上这话从同他一向相熟的朱孝口中说出,好像更添了几分滑稽。刘钦在心里觉出一瞬间的好笑,面上却没什么变化,摇了下头道:“不,去潜邸。”
朱孝一愣,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有了故地重游的兴致,却也没有多问,放下帘子,让人起轿。
车架到了他潜邸,陆宁远已经等在门口。侍卫被提前打了招呼,见到是他,早放了进去,陆宁远却不往里面走,进去后只在门后不远等待,听见声音,又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挡住了门,发现自己碍事,又往后退,让出门前的路。
朱孝因为之前宫变那夜刘缵行刺时自己没在刘钦身边,是陆宁远保护的刘钦,自觉失职,对此颇怀愧疚,对陆宁远也十分感激,见到他便招呼道:“陆将军。”态度比之前热情了不少。
刘钦闻声让人放下轿子,从里面走出来,看见陆宁远时神情动动,马上又恢复如常。他让朱孝把空轿子抬进门内,免得让人看见,自己迈步走进院里,对陆宁远道:“一起走走吧。”说完,回头对朱孝使个眼色,朱孝会意,带人把守在外。
陆宁远下意识地拿手抓了下上衣下摆,然后才跟上去。
刘钦又问起他对这一战的打算,陆宁远不忙答,先道:“陛下——”
刘钦抬了抬手,他顿了一顿,才接着道:“我想,京营兵还是留在京城,以备不测。”
刘钦道:“秦良弼已到了江北防区,离京城不远,建康城池又新修过,高大坚固,有禁军守卫,少说半年、多则一年,怎么也能守住,遇事时也可就地招募兵勇,不至于无兵可用。你此次平叛,本来人数就不占优,少带了这两万人,还怎么对敌?”
陆宁远答:“兵在精不在多,不带京营兵,我也定能破敌。夏人毕竟还没退去,意向难测,城中也有些人对你……可能会生变故。只凭一支禁军,万一有变,后果不可设想,还是把俞煦留下吧。”
刘钦思索一阵。按照上一世的情况,夏人正值掌权人病故、主少国疑之际,一纸盟约签订以后,一两年之内都没再南侵,倒是暂可不虑。城里有些人包藏异心,的确不假,但一群文人,能出什么乱子?只要把禁军牢牢攥在手里,料来不会出事。
他摇摇头,“还是给你作用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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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营决不能带走!”陆宁远忽地停住脚步。刘钦一愣,也顿住脚,回头看他。
陆宁远神色焦急,不知道怎样才能劝动刘钦。他自己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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