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不欲在旁人面前失态,马上整整心神,松开了手,又恢复了平常的脸色,一转眼瞧见陆宁远,才想起两人刚才的对话。
陆宁远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副恍恍惚惚的神色,同朱孝一样,现在也正看着他,因为没听见朱孝说了什么,所以看向他的两眼当中只有淡淡的忧色,在等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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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钦忽觉心里定了一定,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之中,有一处始终不变,虽然只是方寸之地,却也足够他暂时栖一栖身了。
他挥退了朱孝,对陆宁远道:“刚刚传来消息,周章遭遇小股叛军,现在不知所踪。我马上便派人过去。离京城太远,我的人往来不便,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先报告给你,你可全权代我处置。务必——”
刘钦一顿,随后坚定道:“若能救他性命,务必救下他,无论对方开什么价码。”
陆宁远动了动,随后应道:“是。”
刘钦皱着眉又思索一阵,好一会儿没再说话,陆宁远也不语。刘钦心事重重,慢慢往前走起来。
纵然早有预料,但最生气、最失望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杀了周章。不过这念头只出现过一瞬。现在他知道,他和周章终究不是一路人,相识数载,就连心意相通都无法做到,将来或许也要白发如新,可他还是接受不了周章会死。
他还爱周章么?他不知道不爱是什么感觉,却清楚爱他时是什么样子:一天不见就十分想念,见到他后,好像从心底里面觉着开心,哪怕遭了冷脸,那也不觉着如何,稍事休整,还是要重整旗鼓再凑上前的。
但现在早已不是这样了。好像潮水退去,裸露出的沙石竟是那样普通、那样平淡,甚至那样坚硬、锋锐。之前他是如何把脚踩在那上面的?如今见到周章,他再也没有之前的欢欣,不想摸他的脸、拉他的手,也不想凑上去抱他、吻他,甚至见不到时反而更好——只是这是他不见周章,而不是再也见不到。谁竟敢让他有想做而做不得的事?
他恨周章么?似乎也不尽然,起码希望他能活着。不恨也不爱,那这算是什么?刘钦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侧眼瞥见那株熟悉的小矮梅树,猛一回神,想看陆宁远被他落在哪了,没想到一回头就瞧见了他。
陆宁远慢慢跟在他后面一步远外,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下,没有撞在他身上,和他还是隔着一步。因为一点声响也不发出,刘钦心思又远,竟没察觉到他,好像全然抛在了脑后。
他扬起眼睛,看向陆宁远的脸。陆宁远好像有点开心,又好像还有点无精打采。如同带着薄翳的天空,一时大亮、又一时暗淡下来,既不能说是晴,似乎也谈不上阴。刘钦心中现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我为周章难过的事,好像让他难过了。
他一贯能体察旁人心思,从小到大别人想着什么,他往往一猜就中,哪怕是陆宁远这般情绪比旁人更内敛些的,他也能察觉一二。他让陆宁远伤心了——他读到的东西马上转成这个念头,随后这念头让他不由一愣,一种陌生的异样让他顿在原地,没能马上说些什么。
期望、失望、伤心、暴怒……爱人间这样的情绪他体会过很多,却从不知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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