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怕了。”秦良弼暗道。
刘钦摆摆手,见到陆宁远放在林中的马,催促他快些上去。陆宁远没再坚持,一翻身认镫上鞍,只看身形倒看不出腿疾,和常人一般利落。
朱孝先回营去安置小马,这会儿不在,剩下几个禁军缀在几人后面,见状无不跟着紧了紧手中的鞭子。刘钦却道:“你们不必跟着,有两个大将在旁边,能出什么事?在这里等着,一会儿也是做个见证。”
几人对视一眼。按制度,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们也绝不能离开刘钦左右,但又不敢违令,犹豫之后只得称是。
刘钦一转马头,正见到被陆宁远带进围场的亲兵韩玉。韩玉比之前被他送到陆宁远军中时长大了一点,从翩翩少年有了青年的面貌,或许是因为军中历练之故,看着腰背宽阔,比之前笔挺精神多了,只是两眼上面仍然看不见眉毛,见刘钦看向自己,颇为激动,当着陆宁远的面,却不敢暴露两人曾认识的事,一张脸一时憋得通红。
刘钦随手向他一指,陪他演了一出双簧:“你是陆将军的亲兵?”
韩玉忙道:“是!卑职参见陛下!”
他时隔两年,终于又和刘钦面对面说上话,一时心中激动,险些手舞足蹈起来,勉力压住,伏地规规矩矩一拜。
“那你来发令。身上有响箭没有?”
“有,有!”韩玉手忙脚乱地从箭囊中抽出哨箭,见一个天子、两个大将都拨正了马头,等着他的号令,不由挺一挺胸,鼓足了气猛一张弓,将一支哨箭当空射出。
但见三匹骏马同时窜出,陆宁远、秦良弼一左一右,将刘钦夹在中间。
刘钦一向自负射技,但在骑术上赢过他们二人,其实没什么把握。之所以提出这样比,就是因为拿准了秦良弼的心思,知道他就算游刃有余,也不敢跑得比自己快,一定会落后至少半个马头。况且以他身躯之沉重,未必能讨去便宜。
放马飞奔了一阵,秦良弼果然一直缀在后面,刘钦奋力催马,他就也加一把劲;刘钦放慢速度,他也并不赶上前来,始终既甩他不脱,也不会被他追上。如此试探过几次,刘钦便明白他并非力有不逮,而是在自己面前有意为之了。
如此岂不成了猫拿耗子,放在手爪里玩?刘钦不领他情,反而有些着恼,暗道你秦虎臣未免太过托大,不将我放在眼里,当下奋力催鞭。
秦良弼一时不查,被他远远甩脱出去,自忖却也不是追赶不上,便也连连催马,已与行军时全力奔驰无异。
只是眼见着距离缩短,他便又一次放慢了马速。正松一口气间,却见陆宁远从他旁边越过,不多时便追到刘钦身侧,还伸手握住刘钦缰绳,在他耳旁说了什么。风声太大,却听不清楚,只能瞧见刘钦打斜里瞧他一眼,脸上肃然之色似乎有所松动,只是马上便转头朝前,看不见表情。
再然后,陆宁远居然越过刘钦,单骑在前,且将刘钦越落越远。
秦良弼一时惊呆了,随后有几分踌躇。正犹豫间,刘钦转头道:“虎臣!缀在我后面,恐怕争不得先了!”
秦良弼见心思让他道破,老脸一热,明白了刘钦之意,当下不再容让,伏低了身体,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两鞭,渐渐追上刘钦、又越过了他,向着陆宁远而去。
刘钦落在最后面,这会儿心意也平了,倒不觉着如何。陆宁远说得确有道理,秦良弼是战场上滚过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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