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也呆愣愣的,那双没有眉毛的两只眼睛木木的,让人看了心惊。好半天,他才哆哆嗦嗦,答了李椹的话,把郭介刚才所说复述一遍。
只说了一半,李椹便面色大变,抬手按住了他的嘴。
他转头看看身侧,好几个将官就在边上,最前排的兵士也离着很近,哪敢让韩玉再说下去?
但郭介的话说出一半,就相当于全都说了,众人慢慢都睁大了眼睛,极度震惊之下,一个多日来的猜测却被证实了……地崩山摧,天塌了也不过如此!
李椹呼吸急促,除了下意识捂住韩玉的嘴之外,一时也做不出别的反应。
他心神大乱,只能听出韩玉的话意味着什么,但这意味背后又意味着哪些东西,他却实在不敢想,也想不出。
忽然,陆宁远动动,挣开扶着、按着他的手,奋力要从地上站起,却没站起来。
旁人又来扶他,他却又挥开了,两手按在地上,腿也曲起蹬在上面,刚起来几分,又骨碌碌跌回去。
他手脚不听使唤,这么爬下去,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下意识地,李椹也去扶他,陆宁远却忽地把他胳膊一把捏住了,坐在地上转头看他,“不是真的,不可能,这是谣言……这是谣言!”
他忽然吞了一声,张嘴说话,却没发出声音,捏着李椹的手臂,向着李椹,眼睛却不知道在看哪里,低声又道:“不会的,不会的……”
李椹被他这一捏捏得面无人色,却也没挣开他,反而拿另一只手在他手上一握,陆宁远一个哆嗦朝他眼睛看来,神情像是要哭了一般,但不见泪。
“不会的。”李椹也道,“不会的。”
他忽地回神,“先起来!具体到底如何,到了亳州自有分晓!”
徐熙焦急地候在屋外,站着等了一阵,站不住了,不觉在屋前来回走着,竖耳听着屋里的动静。
从林九思为刘钦诊治,已经过了两日,里面的情形却仍然不明。林九思不让旁人打扰,只留了自己的一个仆从和朱孝在侧,其余人不闻传信一律不许入内。屋内屋外的联络也就是送水、送饭,照方抓药,连煎药也都是在屋里完成。
对林九思的这个要求,徐熙原本可以不听从,但他猜测自己若不答应,这脾气奇怪的大夫可能会当场撂挑子不干,只能给朱孝使个眼色,要他万事留心,自己乖觉地退了出去。
转了半晌,徐熙看天色已晚,暗忖着今天恐怕又这么过去了,正要回去处理些事务,士兵忽然来报,从宫里来了人,徐熙听了,心中一凛,颇觉几分棘手,却不得不道:“快请进来!不,不在这里,请去前厅。”
刘钦病危的消息,一开始还瞒着,只让周章和薛容与等寥寥数人知晓。后来纸包不住火,行在明面上还在放出刘钦只是受了轻伤的消息稳定人心,暗中却不能不和宫里通气。
宫里对此事什么反应并不难猜,只不知到来人是从太后处,还是从太上皇处来。 w?a?n?g?址?F?a?b?u?页?????u???ε?n??????????⑤????????
徐熙不敢让宫里人多等,侧耳在门口又听了听,见仍没有什么动静,便往前厅去,谁知走了一半,又有急报送到手上:狄庆整军扑来!
徐熙看过之后,却神色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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