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陛下,自去就是了,到我这儿——”秦良弼忽然想到什么,愣了愣,随后摇摇头,心说不可能。
细品一番陆宁远刚才所说的什么“最后一面”,摸摸下巴,暗想他遮莫是因为之前睢州解围后直奔开封的事,得罪了陛下,预备着从此被贬出去?那也太悲观,太小心了。
不过此事的确有待商榷。刘钦说陆宁远直赴开封是自己授意的,秦良弼怎么寻思都觉着不是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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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对亳州城防的一切规划,都是建立在陆宁远解围后就要驰援而来的基础上的,刘钦同他商讨睢州解围之后的对夏作战方略,其中也甚少提到开封。
谁知后来陆宁远消息再传,人已经往开封去了。
这么大的事,刘钦能瞒别人,能对他秦良弼丝毫不透口风么?他虽然不像陆宁远那么受信重,可也不是吃屎的,就在刘钦手边上,他还能半句不问自己?
因此消息传来,他暗地里反复思量,便疑心陆宁远是先斩后奏,也疑心刘钦是见事已至此,只能打肿脸充这个胖子,只是没有实据。今天见陆宁远这般作态,不禁重新给这猜测捡了起来。
秦良弼狐疑地在陆宁远身上上下打量两眼,摇了摇头。
陆宁远实在无需如此,打了那么一场结结实实的胜仗,之前的小嫌小隙,还不都给抹了?
他因为打了胜仗,心情正好,便宽慰道:“俺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陛下对你如何,还用俺说?你刚往开封去的时候,就有人弹劾你了,说得多严重的都有,陛下可一个字都没听,别说召你过来,就连闲话都不许别人讲呢!”
说到这个,他不由又有点酸溜溜的,心想刘钦待陆宁远是真不一般,一个天子对大臣做到这样,那也是做到了头了。
他意在安慰,陆宁远听在耳中,却微微一凛,痛得愈发上不来气。他简直承受不住,眼前甚至黑了一瞬,几近崩溃,强自稳住了,勉力道:“让我见见他,带我过去……”
秦良弼被他的脸色一惊,刚才按下去的猜测忍不住又浮上来。试探性地,他问:“你说陛下在我营里?”
陆宁远这才看向他,点点头,低声道:“陛下在哪?你带我……别说这些了。”
秦良弼愈发惊讶,“徐大人没知会你么?”
陆宁远怔怔瞧他,眼中仍是哀求之色,好像全不懂他话中之意。哪里像个威震中原的大将?
他这幅情态,秦良弼如何还不明白,登时瞪大了眼睛,气喘得粗了。
徐熙是怎么做事的?诈死的事,瞒一瞒普通将领也就罢了,怎么敢瞒陆宁远?这可是一路总兵!
他不知内情,如何行事?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谁敢担待?对陆宁远都敢如此,对其他人呢?对他秦良弼呢,有没有什么事也作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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